顾渔听着刘劲涛说的胡话，想起高中那会儿第一次见这个男人，

再到后来几年见过几次，不说彬彬有礼但还算正常，像个正人君子。

而现在？满嘴喷粪！

“首先我不认识什么霍家，其次我和韩景舟只是大学校友，最后看在你是长辈的份儿上叫你一声刘叔，但你上亿的窟喽我填不上，也没办法帮你填上。”

对于刘劲涛的话顾渔完全不放在心上，悠闲坐在阳台上开着免提喝着茶。

如今就连方琼的话他都不会再有波动，更何况是刘劲涛。

“顾渔算刘叔叔求你。”刘劲涛就算说着请求的话，也有着一股恶狠狠的语气，没有半分求人的态度。

当然就算他跪下来，顾渔也办不到，这是原则问题。

“我帮不了你！”顾渔端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口，看着窗外吹着寒风，像是要下雪了。

如果下雪的话，拍摄就不得不提前结束，只能等到年后雪化了再复工。

顾渔心思根本就没有在手机上，也没有因为母亲而难过，

只是觉得无比寒冷，哪怕坐在室内也能感觉到刺骨的冷。

又想霍长霆了。

顾渔怀疑自己的确是生病了，不然怎么会像一个瘾君子犯……

真的没有因为母亲的伤害而难过吗？

不一定，

伤害已经有二十几年，早已堆积太多，哪怕现在的顾渔身披铠甲也会因0.1的伤害，感到寒风刺骨。

只是他的心早已感受不到。

但依旧会觉得刺骨。

“顾渔，你长得那么好看，谁会不喜欢呢？只要你稍微放低身段去求，谁会拒绝呢？”

这句话，顾渔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，刘劲涛旁边的方琼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激动，扑过去抢手机：“刘劲涛你胡说什么呢？他是我儿子！”

刘劲涛的话是个人都能听得懂，他就是让顾渔去卖！

卖什么他不管，只要能帮他度过这次难关。

“你给我滚开。”刘劲涛像个疯子将方琼推开。

方琼差点摔倒在地，刘劲涛恶劣的嘴脸，她瞬间不敢再说什么。

只是在旁边默默地哭，也不知道在哭什么。

是对儿子的愧疚，还是刘劲涛对自己的态度。

两人刚结婚的时候，那会儿刘劲涛生意做得还不错，并且正在上升期，和现在完全判若两人。

以前方琼想要什么刘劲涛都会买，两人吵架都是刘劲涛道歉，都会去哄方琼，而现在……

表面好的人就是这样，只有在他自己好的时候才会对你好，他不好的时候，你根本无法想象那就是一张什么样的嘴脸。

而刘劲涛典型就是这种人。

“帮不了。”顾渔拿起手机就给挂了。

他不想再听刘劲涛废话，也不想听方琼一直哭。

刘劲涛看电话挂了，直接将手机摔个稀碎，摔完貌似不解气还踩了两脚，然后踹飞。

“你说你有什么用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肯听你的话！哭哭哭，就知道哭，你给我滚！”刘劲涛彻底不再伪装。

就差那一脚没有踹到方琼身上。

刘劲涛情绪越失控，方琼哭得越厉害。

最后刘劲涛真的踹了一脚，方琼感觉不到痛似的，哭声都没有变调。

这些顾渔都不知道，他也不想管。

只是给刘劲涛发了一条信息：“刚刚通话我都有录音，今天之内将VB删掉，不然我只能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。”

录音，都不是顾渔故意，而是他有这样的习惯。

通话自备录音，他还顺便把录音发给了刘劲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