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兴贤现在提都不提罗惠卿,得知有人嚼他俩的舌头根子,气得一路挽袖子,到了地方,将铁锹一撤,开门将里面的人抓出来,照准肚子打了几拳,收拾完了推给霍柯跟马萧抓住。

然后如法炮制,将另一个人也抓了出来,给了几拳,就着衣领恶狠狠的道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
挨打的人竟然摇头。

“连我是谁都不知道,就散播关于我的谣言?”

“我、我也是听来的,昨天在饭堂听顾彦波他讲的。”

韦兴贤把他往地上一撇:“下不为例,再让我听见闲言碎语,我就算被退学回家,也得打烂你的脑袋!”

韦兴贤一看就是属于脾气不好,言出必行那种“恶人”,吓得这两个文弱书生不敢多言语,只一味的点头。

从厕所出来,韦兴贤满世界找顾彦波准备给他厉害尝尝,反正如今罗惠卿也不在了,也不怕他欺负罗惠卿来威胁他。

顾彦波消息还算灵通,韦兴贤带人四处打听他的时候就猜到大事不好,跟先生请了假,夹了书袋,先逃离了书院。

但走到半路,还不等到家,忽然觉得舌尖抵着牙关生疼,牙关一松,舌头便吐了出去。

他头一低,就见红森森的舌头垂在下颚处,足有原本的两个长,他慌忙扯起来塞回嘴里,紧咬牙关,死死捂着嘴巴。

怎么回事?自己的舌头竟然变长了?

车队行在崎岖的山路上,行在车队周遭的壮汉们严密监视着两边悬崖的动向,严阵以待。

回京城的路,唯有这一段不好走,过了这一段,剩下的都是官路了。

刘公公很满意自己这趟行程,也不知为什么,他有种预感,皇上一定会喜欢这个罗惠卿。

他从小照顾皇帝,早将皇帝的喜怒哀乐当做了自己的喜怒哀乐,为皇帝寻到了美人,他心里既敞亮又乐呵。

他撩开车帘,向后看了看装载罗惠卿的那辆车,吩咐左右:“他有什么需要,都要满足,不可待满,知道么?”

就在这护卫要答应的瞬间,就听身后突然有人大喊:“有刺客!”

这护卫忙拔出佩刀,挡在马车周围,而这时,两边山崖上掉落下来雨点一般的石块,一时间人仰马翻。

“纳命来,狗阉!”一女子的厉声自空中传来。

刘公公只觉得车顶一沉,接着一把利刃已经刺穿车顶,戳了下来,不偏不倚,正中他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