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服表哥。”婴宁指着黑马道:“咱们能把它买下来吗?”

“不卖,谢谢。”王瑞回道,准备将黑马牵到僻静处,塞回画里,免得这丫头总来逗弄。

而这时墙头的那个男子看到黑马蹄下的那些花枝,脸上一惊,从袖中颤抖的抽出一根干瘪的花枝:“这是你上元节时送我的,我一直珍惜着,你却……送了这么多给那匹马。”

婴宁笑道:“这算什么大事。我们是亲戚啊,不吝惜什么,后山上这种花枝还有许多呢,明天我让老仆把花折一大捆给你。”

王瑞差点笑出来。

果然那男子气道:“你傻吗?”

“怎么傻呢?”

他太生气,也不顾有旁人在了,大声道:“我不是爱花,是爱拿花的人!”

“我们这样亲戚,本就是至亲至爱的呀。”

“我所谓的爱,不是亲戚之间的,是夫妻之间的那种。”

婴宁不解地问:“有什么不同吗?”

“夜里同床共枕啊。”

婴宁低头想了半天,说:“我不习惯和生人睡一起。”说完,朝男子摆手道:“我去找胭脂玩去了,你跟姑姑说一声。”说完,蹦跳的朝前院走去了。

那男子愤懑的看了眼看热闹的王瑞,哼了一声,缩脑袋回去了。

王瑞憋住笑,心想这婴宁的确有意思,难道因为是有一半狐狸的血统,所以天真烂漫么。

“嗝”黑马打了个饱嗝,表情痛苦的看着王瑞,似乎有话要说。

王瑞道:“人家美女走了,你就别惦记了。”转身要走,这时黑马却咬住他的衣袖,死不松口。

“怎么了?”

黑马又打了个嗝,眼神中流露出难受的神色,王瑞不懂马语,但这时候,心里也明白了一点,猜道:“你难受?”

黑马不停的点头,他扶额道:“别跟我说婴宁喂你吃东西,你就不管轻重的一直往嘴里塞,结果吃积食了。”

要命的是黑马再次缓缓点头,王瑞有气无力的道:“你好歹是陈子昂造就的,你就不能争点气?算了,既然病了,就带你看大夫吧。”

这时何云一见王瑞喂马迟迟不回,过来找他,见他牵着黑马走出了马厩:“要把它送回画中吗?”

“它被婴宁喂得吃多了,给它找个大夫瞧瞧吧。”

何云一不是好眼神的瞅它,陈子昂要是知道画出你这种马一定很无语吧。

它害怕何云一,一个劲儿的往王瑞身后躲。

“既然病了,就治吧。”何云一瞅它:“你竟然还会生病?!除了能入画,你也没什么不同。”

黑马不好意思的低头。

俩人到了柜台询问,店小二手一指门外:“对门就是兽医馆,里面有个坐堂的卞大夫。”

“对面?”王瑞低喃:“还真是近啊,这马真走运。”

牵着它过了街,去敲对面的门,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过来开了门,见对方牵着马,知道是来医马的,赶紧让进来:“它表现了何等病症?是吃不下饭还是拉肚子?”

王瑞瞅了眼黑马:“应该是吃多了。”

这样不能怪它啊,豆饼太好吃了,之前的主人乱赌成性就喂他杂草,昨天冷不丁尝到了豆饼,还有美女喂它,一不小心就吃多了。黑马委屈的看着大夫,希望他医术高明,给自己开一副药方。

卞大夫听了王瑞的话,开始给黑马瞧病,左瞧瞧右捏捏,审查一番后:“的确是积食。治疗起来很简单,就是把药材打成药粉得费一番功夫,药粉是给开给你们回去自己打,还是在我这里弄?在这里打粉的话,得加磨刀钱。”

王瑞他们出门在外,自然希望在这里打了。

“在这里熬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