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着提着官袍朝城里跑去了。

姥姥多年积郁的烦闷一扫而空,舒坦啊舒坦极了。

“呕,还‘会死哦’,哦什么哦啊,真肉麻,够恶心。”

姥姥忽然听到一句刺耳的话,这把声音她认识,就是那个混账王瑞。

“闭嘴!”姥姥甩起枝桠,狠狠给了王瑞所在的地方一下,可刚甩完,她自己感到了火辣辣的疼。

王瑞哼哼冷笑,他被姥姥的根茎完全控制住了,无数条根茎分别刺入他的脑袋血管和心脏,像是做了某种神经连接手术一般,他的肉体感官完全和姥姥相连了,所以姥姥死,他会死,但他疼,姥姥同样不好过。

同体共生,便是如此了。

之前他不停的说话,姥姥想堵住他的嘴巴,结果被他狠咬了一口枝桠,疼得他俩一齐叫嚷,可谓两败俱伤。

他叹气道:“我说你恶心,不是我性别歧视,我不搞那种偏见。只是我这个人吧,外貌歧视,你长得这么丑,撒娇发嗲真的很恶心啊,下次别这样了。”

姥姥勃然大怒,但又不能抽他,只暗暗咬牙,将王瑞身上的精元血气往自己这边又吸食了一些,叫这小子虚弱,他那张嘴就没力气叨叨了。

“……我说,你悠着点啊,将我吸食死了,你怎么拿我当挡箭牌?”

王瑞说完,便感觉血气逆流,竟然又原路输送回来了。

韦兴贤呆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,他对王瑞是彻底佩服的五体投地了,这般境地之下,不禁没黯然颓丧,反而跟这树妖斗智斗勇。

他是没这个胆量的。

姥姥咬牙切齿的瞪向王瑞,这臭小子真是烦人,遇到被树吸食这么恐怖的事情,居然还能如此淡定,想必将希望寄托在了他那道士朋友身上,认为自己能够获救:“呵呵,你觉得你那道士朋友能救你?你觉得他能如何救你呢?贸然杀了我,你也会死。”

“他不会来的……”王瑞落寞的回答:“你为什么不信呢?”

他前前后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,承受力一直在稳步提升,不就是被树控制,与树同生共死么,他之前还变过羊,差点被烹饪呢。

“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,呵呵。”姥姥阴险的笑。

王瑞叹道:“爱信不信吧,别跟我说话了,我要温习了。”

“温习?”姥姥有点懵,现在什么状况啊,你居然还想温书?你是没搞清楚状况吗?

“是啊,学习,难不成和你聊天吗?”王瑞白了她一眼后,开始叨咕:“舜发于畎亩之中,傅说举于版筑之中,胶鬲举于鱼盐之中,管夷吾举于士,孙叔敖举于海,百里奚举于市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……”

姥姥只觉得耳边充满了嗡嗡声,烦躁的大吼道:“住口住口住口!”

王瑞岂会如她所愿,声音不大不小的继续念叨:“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所以动心忍性,曾益其所不能。”

都跟你说了我很烦人的,你怎么不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