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M战士回来了,坐到薛屿身边。
他用刀尖撬开一盒水果罐头,递给薛屿。
薛屿接过,用勺子挖了一瓣橘子出来吃,清清凉凉,鲜甜多汁,她看向M战士:“你要不要吃。”
“不能在这里吃。”他说。
薛屿:“那要去哪里吃?”
M战士起身,往旁边的巷子走去。
薛屿跟上他,一直走到巷子尽头,进入一个废弃屋子,M战士走了进去,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。
他没有进去后没有立即关上门,而是单手把住门沿,示意薛屿进来。
薛屿弓着腰进去,M战士就把门关上了。
他在屋内环视一圈,找到一块桌布,扯下桌布折成长方形铺在墙角,自己在桌布的左端坐了下来。
然后从背包里取出压缩干粮和体能补充液,看样子是准备吃饭。
“你吃饭也得藏在角落里吃呀,不能让人看到?”薛屿在他旁侧坐下,她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周斯衍,不好意思靠得太近。
M战士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,金属面具下沿向上收缩,露出了下巴和薄红嘴唇。
单从下巴和唇线轮廓就能判断,这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。
这就是周斯衍,薛屿万分肯定。
她仔细凝瞧他的嘴唇,皮肤很好,但下巴处冒出很短的青茬,应该是早上没来得及刮胡子。
周斯衍是个对自我要求很高的人,格外注重形象,他也会长胡子,但每天早上都会刮得很干净。
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,薛屿很少有看到周斯衍的胡子。
除非是偶尔两人一起睡懒觉,她先醒了,周斯衍还没醒,没来得及去洗漱刮理,她才会看到他下巴有胡子生长的痕迹。
“是你吗?”薛屿小声问。
周斯衍拿出云音匣,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:是我,我身上有监控设备,不能和你说太多话。
他给薛屿看完文字,删除,继续打字:但你可以随意对待我,怎么做都可以,M战士没有人权。
薛屿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:我明白了。
两人一起解决午饭。
吃完东西了,周斯衍并没有立即把面具归位,下巴和嘴唇依旧露出来。
薛屿抬起手摸向他的下巴,胡茬很扎手。这让她有点恍惚,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。
在她的印象里,周斯衍一直很干净清爽,她和周斯衍都现在都还没满二十四岁。周斯衍即使生孩子了,即使有了一点人夫感,但她从来没觉得周斯衍和“沧桑”这两个字有关,
现在看到他的胡茬,触摸到他胡子的硬度,让薛屿很不是滋味。
周斯衍好像变老了,不是身体上的老,而是一种感觉上的老,完全褪去了男生的青涩,成为了一个男人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周斯衍主动问。
薛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,头埋得很低:“没想什么。”
周斯衍主动握起她的手,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嘴唇上。他想和薛屿有肌肤上的接触,想用皮肤间的接触来安慰他。
可是他现在浑身包裹得严实,手指都不能露出来,整具身体唯一的露出就只有下巴和嘴唇,甚至连脖子和喉结都严丝合缝被掩藏住。
他握住薛屿的手,来来回回亲。
薛屿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胡茬,酥麻微痒,很硬。
“我心疼你。”她突然说。
周斯衍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,隔着面具凝望薛屿的脸。薛屿悄悄抹了一下眼泪,探过头亲他,两人的唇瓣贴合,缓慢微张,再吮合。
周斯衍反应很大,拖抱住薛屿的腰身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
他们悄无声息地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