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屿觉得很奇怪,明显能感觉到副司长在怕她。
她不明白,副司长能力不小,虽说他对付不了周斯衍,可能坐到副司长这个位置,狠辣程度不容小觑。
而副司长又是个不藏心思的,他的阴狠都写在脸上,有种怪诞的幽默。
窄窄尖尖的脸型、细细长长的眼睛和眉毛、过多的眼白和偏小的瞳仁所有细节都在诠释两个字:阴狠小人。
仿佛恨不得在脸上刻上一行字:“我是阴狠小人,别惹我。”
这样的副司长,为什么会怕她呢?
薛屿想不通。
看到她靠近了,副司长像一条被放在太阳底下的虾一样,伏在地上弓起腰背,两只因为过于消瘦而青筋凸起的手不停地摆动。
“薛屿,你离我远一点!求求你,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。”
薛屿蹲下来,抽出泛着冷色调光泽的军刀:“你胆子不小啊,敢举报我前男友。”
“我只是想升职,我没有得罪你,是你们做错了事,这怪不得我。”副司长近乎是把脸贴在地上,不敢和薛屿对视。
薛屿继续套他的话: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什么好人,你惹到了,那可真算是踢到铁板了。”
副司长身体越趴越低:“求求你了薛屿,求你不要让我怀孕。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,就是不要让我怀孕,这我真的接受不了。”
他嗓音很尖,继续说:“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位置,我是保守派的优秀代表。如果我怀孕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,求求你了,薛屿。”
薛屿总算是明白副司长为什么怕她了。
这家伙肯定已经调查出海马精神体的能力,不过,这人也太高估她的繁殖力了吧。
她再怎么厉害,也不可能让一个做了全套阉割手术的狂热性保守派怀孕啊。
薛屿心里有数,她现在的能力杀不了副司长,只能这样先钓着他。
握着军刀拍拍他的头:“你别想着再搞什么歪心思,不然我让你怀上百八十个。”
“我知道,我偷听过你们的谈话,听到封启洲说了,你现在瞪谁,谁就会怀孕。”副司长拼命往旁边挪,生怕和薛屿靠得太近了会怀上。
他身体微微颤栗:“我没想要害你的孩子。现在外头在打仗,我这个时候举报让你的孩子去坐牢,也是为了她们的安全着想。白塔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地下监狱了。”
薛屿冷笑:“你看起来心眼子挺多。但所有心眼子都写在脸上,还是太肤浅了,以后好好练练吧。”
副司长不断磕头:“是是是,我一定会多多锻炼的,求你不要让我怀孕。”
“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,也不要想着对付周斯衍。”薛屿在他面前耍花刀,“呵呵,不然你就等着肚子变大吧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薛屿没再和他多掰扯,急如风火再次前往地下监狱。
在守卫异样的眼神中,故技重施掏出刑期存档卡:“我去找狱长申请坐牢。”
守卫眉心拧成川字:“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薛屿笑了笑:“那我还能进去不?”
守卫站得笔直,眼观鼻,鼻观心,冷硬得像一杆枪,一句话也不说。
薛屿压了压头盔的帽檐,飞速跑进去。
她先是来到周斯衍的监房前,把薛小海的衣服都塞进去,再递进去几个西红柿:“这是我从你家冰箱里拿的,留着给孩子吃。”
“你有吃的吗?”周斯衍问。
薛屿:“就不用关心我了,我最不会亏待自己了,你放心吧。”
她看了一圈,也没看到薛小海:“孩子呢,孩子去哪里了?”
周斯衍:“被卫兵带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