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启洲扬眉,嘴唇莹润如花瓣,勾起唇笑:“还在军校时,我就是想这样加入你和周斯衍。只可惜,姓周的不识抬举。”
薛屿又想起当初封启洲请求三个人在一起,结果周斯衍组了饭局,在饭桌上长篇大论拒绝他的场面了。
三个精神体还在玩,而周斯衍和封启洲丝毫没有要召回自己精神体的意思,只是静静看着这三个家伙。
薛屿如坐针毡,如芒在背,掌心冒汗,她都能感受到神交给感官带来的冲击。
反观周斯衍和封启洲,面上镇定自若,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鄙视,还是在享受。
薛屿自己先受不住,去把蓝莓抱回来,强制性收入精神图景。
周斯衍和封启洲二人眼底微漾,额间青筋微微凸显,先后微不可察地深呼吸,像是在竭力调整某种情绪。
封启洲咽了口唾沫,起身到一旁到冰箱前弄了三杯冰水,拿过来分给薛屿和周斯衍。
他眼尾悬笑,握起自己那杯冰水,慢条斯理和薛屿还有周斯衍碰杯,一口饮尽冰水才说:“还真是意犹未尽呢。”
他倨傲地斜睨周斯衍:“周司长,以后心胸别那么狭隘。黑眉都能接受蛋糕的加入,你以后也别那么不容人。”
周斯衍端起冰水,同样一口饮尽。
有时还是心有不甘,不甘的缘由不在于封启洲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,而是薛屿的态度。
他非常不想用“窝囊废”这个词来形容薛屿,可每次他被封启洲这样蹬鼻子上脸嘲讽。薛屿在一旁闷声不出气,假装玩指甲的时候,他是真的觉得薛屿没出息。
小三都这么张狂了,都打到原配脸上了。
薛屿这个事主还是和软包子一样,既不训斥封启洲这个小三,也不站起来维护他这个原配几句,就会装死。
“说句话。”周斯衍拉开薛屿一直在抠指甲的手。
薛屿不得不抬起头来:“家和万事兴,对,就是家和万事兴。”
封启洲更得意了。
周斯衍默默回到侧卧,把睡着的薛小海抱起来,放进垫着软垫的保险箱。
走出来,身姿板正,什么也不说就离开了。
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怀疑,薛屿特地等了一会儿,才起身和封启洲告别:“我也走了呀,明天再找机会来看孩子。”
“明天去门诊室吧,我把小北和小海也带过去。”
薛屿:“好的。”
薛屿回到宿舍好好休息一番,第二天来到医院。
在封启洲的带领下前往重症病房去看尤克恩。尤克恩苏醒了,但还没能下床,额中心贴着纱布。
听封启洲说,尤克恩自杀时,是直接对着脑门开枪的。
“你还能说话吗,尤克恩?”薛屿小声问道。
尤克恩眼泪不停地落,声线很虚弱,苍白的手抬起来。
薛屿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:“尤克恩,你怎么这么傻,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自杀啊。”
“女儿,不要怪爸爸好不好?”他苍白而俊美的脸在说出这句话时,十分违和。
薛屿本来很震撼尤克恩的忠诚,在听到这话时,充斥于心口的感动瞬间垮塌:“都这么虚弱了,还发神经呢。”
尤克恩咳嗽两声,露出笑:“逗你玩的。”
“你好好养伤,快点好起来吧。”
薛屿想让尤克恩快些恢复,好跟他打听一些事。
尤克恩的养母是白珑女士的老婆,养父是白珑女士的老公,尤克恩肯定知道一些关于白珑女士的事情。
薛屿想知道,白珑女士的精神力到底是怎么影响所有人,让大家都对白塔产生那么大依赖的?
弄清楚这些,她才好着手建立属于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