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封启洲问。

“他昨晚说保守派有事情,让我过来照顾孩子,就一直没回来过。”尤克恩在薛屿和封启洲之间来回看,意识到了什么,“你们......?”

他重重捏了一下拳,恨铁不成钢,将薛屿拉到落地窗前谈话。

“薛屿,你怎么能和保守派的人约会呢!还一次约两个,你还年轻,受不了诱惑这是正常,可再怎么样也不能和保守派的人约啊!”

“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,如果他们知道了,心里该有多担心。”

薛屿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尤克恩,你又在发神经了,你不是我爹,我也不是你的女儿。”

尤克恩被噎住,脸色缓和了些:

“我没有发神经,我也不是以父亲的身份在劝你,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说话的。保守派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,咱们不该再和他们接触了。”

封启洲到卧室里,把睡醒了的薛小北抱出来:“孩子都搞出来了,谈这些有必要吗?”

尤克恩翻了个白眼,自己回屋里看薛小海去了。

十分钟后,周斯衍才回来。

他身上还是昨晚那套教会的黑西装,面色疲惫,看到薛屿和封启洲都在,只微微点了个头,连招呼也没打。

尤克恩抱着薛小海从屋里出来,察觉到气氛怪异,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游视,找到一个共同点:三人的黑眼圈都很重。

他坐到沙发上,把薛小海举高了些:“你爸妈和你叔叔昨晚一起玩了一夜,只有我在照顾你,以后我给你当爸爸算了。”

“说什么呢。”

薛屿走过去扯了扯薛小海不太合身的睡衣:“我可怜的娃,衣服都小了,妈妈会想办法给你弄新衣服的!”

今天是白塔难得的战后休假日。

薛屿一直都待在周斯衍这里,封启洲也带着自己的两个娃跟在薛屿身边,让两个孩子和薛屿多玩一会儿。

刚刚发生过关系,总是会下意识变得亲密,无意识之间碰碰对方的手,喝对方剩下的水。

周斯衍给几人倒水,一次性水杯没了,他这里只有两个杯子,一个是自己的,一个是薛屿的。

封启洲说:“没事,我不喝。”

没多久,他又很自然地端起薛屿用过的水杯喝了一口,薛屿也没当回事。封启洲把自己咬了一口的面包递给她时,她也直接塞嘴里。

周斯衍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
他表现得很淡定,按照自己的计划,波澜不惊准备给薛小海办个简单的满月酒。这个满月酒很迟了,从薛小海出生到现在,都三个月了。

默里也来了,带来了薛小海的满月酒礼物,两套新衣服,他说这是小雪做的。

薛屿翻来覆去看新衣服,针脚整齐,版型很好,布料也很柔软。

脑子里实在想象不出来,那只蓝环章鱼用八指触手穿针引线的画面。

薛屿听周斯衍念叨这个满月酒很久了,她不想扫兴,积极地和他一起准备。

周斯衍洗菜时,她就帮他开水龙头。

周斯衍切菜时,她帮忙装碗。

周斯衍炒菜时,她在一旁帮他擦汗。

周斯衍看她一眼,她笑容灿烂甜蜜,情绪价值拉满:“小海爸爸,你辛苦啦!”

可周斯衍并无回应她。

薛屿察觉到周斯衍的异常,这男人今天格外沉默,沉默着洗菜做饭,用背带把薛小海背在背上,冷着脸收拾房间。

薛屿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。

琢磨了一圈,又觉得周斯衍好像不是在针对她,因为周斯衍还在帮她洗衣服。

这次她去平蓝湖打仗,攒了不少脏衣服。因为不想用宿舍楼的公共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