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静,冷静。我对我自己讲。
应淮曾经给了我防身的东西,我想将它从锦囊中拿出来,可是下一秒我肩上的压力就消失了。
我彻底转身,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完完全全地消失了。
我焦急害怕地跑到院子里面想找应淮。「应淮!」我大声喊道,却没有任何回应。
但是天空逐渐黑了下来,不对,现在才下午两点,天怎么会黑?
我似有感应地抬头看,院子上头全是刚刚那个怪东西,他们眯着眼睛看着我,发出呵呵的声音,无数只腐烂的黑手向我袭来。
「不要……!」我用力喊着,肚子传来一道力量,在我身旁形成一个白色的防护罩。
「杀掉……」「杀……不掉」「是……我们……」「再……见……」耳边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的声音,过了不知多久,那些声音连着怪东西一块消失掉了。
而我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。
13.
再次睁眼,我看到了十多个跪在地上的魔族和人族大夫。
应淮的脸色差到了极点,极力克制着火气:「本座要你们有什么用!」
大夫们跪得更低了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「应淮……」我听到了自己喉咙发出的干涩响动。
应淮惊喜转身,坐在我旁边,紧紧地抓住我的手: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」
我艰难起身:「我……躺了有多久?」
「一月有余。」应淮回答。
「一月……一月前……」我回想着我倒下前的情景,想起来了那些恐怖的怪东西。
我反手抓住应淮,焦急地说:「有……有怪东西!没见过,很恐怖!」
应淮沉默片刻,遣散了那些大夫,屋子里只有我们。
应淮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发丝,温柔地对我说:「不要害怕,我已经解决了。」
「解……解决了?」
「嗯,解决了,你现在受惊过度,安心养胎,别去想多的。我永远都会保护你的。」应淮目光温和,柔情暗蕴,我却看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痛楚。
我皱眉:「应淮,你究竟瞒着我什么?」
应淮缓缓起身,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与神秘,随即背对着我,听不清语气。
「此事与你无关。」说完用力地关上了我的房门。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,一瘸一拐地向门口走去,却发现门被应淮用法力关上了,怎么都打不开。
外面,究竟发生了什么?
应淮无力地坐在上席,想起来一个月前的事。
那天他亲自去购置了孩子的衣服,和小仓鼠的喜服。
当时他们的婚礼都没有办,他想着过段时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,八抬大轿,十里红妆,华丽地当他的魔后。
他抱着欣喜的心开门,就看见了他的小仓鼠毫无生机地倒在地上。
他请遍了魔族的所有大夫都医不好她,他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糟。
直到人族正派求见,说有救他夫人之法。
人族带来了人族的大夫,随后和他讲之缘由。
伤害到小仓鼠的,是魇人。
魔族是由人转换到魔的,应淮这种天生魔种的,小时候也是人。
而魇人,非人非魔,游离于两族之外,没有任何理智,无差别攻击,且力量强大,目前找不到弱点。
应淮听此,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人族的讲话:「从何而来?」
人族正派派来的是陈沐,陈沐听此满脸通红,支支吾吾。
应淮见此,一股燥意浮上心头,看向陈沐的目光犹如刀刃一般:「本座可没那么时间。」
陈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