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清晰记得那时候温斯和温彬的对话。

温彬靠在温斯身上，满脸无所谓，还抱怨他两个哥哥为什么要为了这种小事来学校。

那时候温斯还无奈地回答：谁让你欺负别人。

温彬说是何里先惹他的，他还被气坏了呢。

温斯笑笑，说等处理完了就带他去买他最想要的那辆摩托车。

他们态度随意，就像在谈论阿猫阿狗。

温彬就不用说了，他本来就是罪魁祸首，而温斯也完全不在意对面满脸是血站在那里的何里。

就仿佛温彬只是用棒球棍打破了一只狗的脑袋，只要赔了钱，这只狗是死是活他们都无所谓了。

但当时最让何里怨恨的不是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不在意他的死活，而是在他们眼里，只有他们的弟弟心情好坏才是最重要的这件事，让他无法忍受，嫉妒到快要崩溃。

……

温斯并没有留下来陪夜，他走了以后，何里从病床上爬下来进了厕所。

镜子里照出的男生还是那副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，完全没有任何富贵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