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书意觉得自己不能再抬头多看一眼傅闻枭。

她知道，在没有顾瑶的时候，傅闻枭或许会有几分对她的同情与安慰。

但有顾瑶在场，她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，无疑是个小丑般的存在。

顾瑶小心翼翼地拿起另一个面包，捏住打开，露出其中的内馅儿，里面夹着一整棵杏仁。
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这是，杏仁面包，里面夹了给小杏仁，让你不喜欢了。”顾瑶失落地低头。

“你明知道我吃的面包里被夹了东西，还……”还做这种夹了硬质心的东西，她怎么可能吃得下去……

“姜书意，你差不多就行了！没必要这样给瑶瑶脸色看！”傅闻枭的脸彻底冷了下来，“一个面包而已，有这么娇气？吃下去。”

姜书意紧紧抿着唇瓣，她望着傅闻枭，听着他毫不在意的言语，只觉得胸口闷得发慌。

从进屋开始，他甚至没问过一句，她口中的伤，是不是好了，就逼着她附和顾瑶的道歉。

“快点！”傅闻枭声音沉了几分，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。

姜书意重新拿起一个面包，努力往自己的嘴里塞，顾瑶虽然嘴上说对不起，但却是带着笑看她硬往嘴里塞东西。

姜书意忍着恶心和恐惧感，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，不让自己哭出来，终于将一个面包吞下去，她用两只手捂着嘴才能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。

“别这样嘛！我们还带了水果来。”顾瑶对傅闻枭抬了抬下巴，半撒娇半炫耀一般，指使傅闻枭道，“你看去，切水果待会儿给我们端来。”

傅闻枭转过头来，望着顾瑶的表情重新变得温柔：“好！听你的。”

傅闻枭一走，姜书意就难以控制地干呕了起来。

顾瑶这个时候却突然从沙发上起身，也做出难受的表情：“真是的……姜书意，你怎么比我还像怀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