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终在?信纸中夹进许多制好的花瓣书签,花苞被剪下后用灵液浸泡滋养着,褪去所有水分后只余薄薄一片,脉络仍清晰可见?,干而不碎,留有余香。

温禾安又?扭头看看陆屿然?的侧影,埋首写。写她对他的喜欢,写她第一次和他在?巫山见?面,日日相处,第一次给他用雪捏出刺玫花。

那时她看他,觉得帝嗣跟花一样,攻击性?那样强,不可一世的孤高,却又?实在?有种剔透晶莹的美丽。

她不太幸运,人生不长,但有幸见?到世间最令她心?动的一枝霜花,并折下它。

她竭尽所能精心?养护,将其视为?珍宝。

也?请他在?余下岁月照顾照顾它。

温禾安压着浓烈的恨意在?心?底,此刻却将心?事折了又?折,想将所有柔软折进纸中留给身边人。

而给李逾留的书信,她迟迟没有动笔。

这两三?天,温禾安一直没有出门,但月流会准时送来新的消息,她清楚掌控着所有想掌控之人的行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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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晃就到二十五日傍晚,萝州发生了件轰动全城的事,半个时辰后,凌枝带着商淮一前一后进了宅门。

天气热起来,但凌枝这几日和猫一样的走?街串巷,像个探险者,跟在?商淮身后这里瞥瞥那里瞅瞅,找来一堆稀奇玩意堆在?家中,每次出门,保准是满载而归。

让她这趟出门有点儿乐不思蜀。

凌枝趴在?温禾安跟前架着的小几上,长发垂落,拨开手边的阻碍,眨眼说:“探墟镜又?有动静了,闪了几日三?色光后现在?开始冒祥云,听说已经叠了一层了,整个萝州城的人都被惊动了,江无双和温流光肯定也?出现了,也?不知?道?他们的伤养得怎么样了……要?不要?去看看?”

陆屿然?也?知?道?了这个消息,他站在?庭中青瓦屋檐下,遥遥向她投来一眼。

这段时间,她一直没有和他出过门。

温禾安启唇才要?说话?,凌枝就看出来了,她不满地说:“你又?要?拒绝我。”

“再一再二不再三?,你最近拒绝我的次数好多,你从前不这样。”她皱眉,突然?想起来:“你是不是还欠我两个……”

温禾安失笑:“哪有将人情用在?看热闹上的。”

顿了顿,她起身,用掌心?将凌枝的脸颊温柔托起来:“一起去,等我会。”

片刻后,温禾安换了身衣裳,戴好幕篱出来,凌枝是不知?道?她为?什么要?费那个劲又?贴面具又?戴幕篱,商淮笑着说:“二少主是不知?道?自己现在?多出名,从前各宗门收徒,大比,大家临时抱佛脚拜的都是四个,自打你三?比三?胜,力抗圣者后,江无双和温流光已经被他们抛弃了,现在?要?么是你,要?么是你道?侣。你的脸大家都认识,遮不遮都一样。”

他摸了摸下巴:“真要?算起来,他还比你少些。”

温禾安听了只是笑,对这些赞扬追捧不太在?意。

等到了街上,发现人比想象中多,摊贩们不需吆喝,摊位前就已全是人,场面盛大热烈堪比除夕元宵。

陆屿然?和凌枝留在?萝州是因为?探墟镜,如果是帝主给的提示,他们不得不当回事好好重视。这次看热闹,也?不真是看人,他们逆着人流往城中心?的位置去,越靠近探墟镜,人就越少,开始出现护城卫戒严。

普通人远远看个乐子满足好奇心?,真正靠近探墟镜的,都是些有名头在?大众面前露过脸的人物。

因此四人一出现,便?感受到了许多道?目光涌上来,正如商淮所说,就陆屿然?和温禾安这张脸,遮不遮都一样,撇去一身气质不谈,只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