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个小秘境也不为?过。

随意一看,能看到古色古香的小楼,四角飞檐上刻着游龙瑞凤,挂着宫铃,摇而不响,除此外,碧湖,奇石,花圃里争妍斗艳,恬淡的香气飘出很远。

船停在他?们跟前。

徐远思眼角抽了?抽,低声问?:“这是阴官家什么大人物?老祖宗出山了?吗?不对啊,我从前和他?们家合作?,定的都是最高规制的出行,怎么不是这样的排场。”

温禾安叹息一声,低声回他?:“阴官家家主。这一路上,我是建议你多听少问?,不要惹是生非,她最近心情不太好,她要是想把你丢进溺海喂妖骸,我也捞不上来。”

徐远思被震慑住,抿住了?唇,上船前没再说一个字。

凌枝晚上没睡好,现在还?在船里自己的房间补觉,跟温禾安在四方镜上说一声就歪头人事不省了?,其他?阴官都认识温禾安,纷纷朝她颔首见礼。温禾安也没打算在甲板上吹风多待,她朝其中一个阴官道:“烦劳带他?们去各自的房间。”

阴官就等?着这话呢。船上储备了?许多东西,很多房间都提前锁了?,还?有的是凌枝的私人地盘,除了?温禾安谁也不给进,路上行程有三天,提前分?配好房间免得后面发生不愉快的事。

进了?船,只要不去看外面的景色,跟进了?高阁楼宇没什么不一样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其他?人放下心,都跟着阴官走了?,温禾安不用人领,兀自往三楼走,经过徐远思时提醒:“船到王庭,将傀丝给我。”

一路畅通,不管船在风雨漩涡中如何横冲直撞,除却海水亘古,没有眼睛,海面下的东西没有一个敢上前捣乱,纷纷避开。凌枝作?为?海中的霸主,对时间掌控也很惊人,说是三天,是一时也不多,一时也不少。

六月初一,清晨,恢弘的城池巨影隔着数百里距离,千米薄雾,缓缓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。

温禾安出了?房间,跟凌枝打了?个照面,说:“巫山的云车还?要几个时辰才降落,但?事先安排的人手已经到了?,在城外游荡有一日了?,等?我们下去,便?能即刻登船。”

“喔。”凌枝揉了?揉眼睛,将半边脸颊和身子靠进她的肩头,反应了?会,将头支撑起来,只为?了?说一句话:“云车这种东西,也就三大家和巨贾林家用得起,大撒钱财还?慢得不如渡舟,真废物。”

温禾安忍不住笑,她一笑,凌枝就心里就烦:“啊。我不想和一群蠢货玩你猜我猜的游戏。”

“我们都猜得差不多了?。”温禾安捏捏她的辫尾,脖颈修长,转身看身后恍若由黑铁铸造的庞大城池,低声说:“接下来,是他?们要忍不住了?。”

云封之滨,主城内,水晶宫殿,珠帘玉落,铮然?有声。王庭之主从门外进来,满殿执刀戟,穿鳞衣的护卫与?江召一起垂首无声行礼。

江召冷然?垂着眼皮,他?畏寒,六月天降自己裹在厚实?的衣裳里,腕骨也遮得丁点?不露,一点?余光扫下去,只能看到手背上一路蜿蜒的经络,因为?骨肉太削瘦,衬得它们如青色的小蛇般没入衣袖。

前段时间在陆屿然?的雪眼中受的伤没好完全,但?能下地,能行走,也能跟人短暂交手,还?保持着九境上乘的实?力,这很难得,得益于从手指缝里捞出来的一点?禁术的好处,代价是,这具身体死气森森。

根本不像个正常的“人”,而是畏光,畏寒,时不时抽搐痉挛,渴望那种力量到难以控制的怪物。

“小六。”

王庭之主的目光如刀刃,抵在江召的脊骨上,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,江召习以为?常,朝前一步,声音稳重:“父亲。”

“父亲这次将九州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