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摸了摸自己眼睛,知道?她这是有事?要问,也好奇了:“是不?是还有什?么让你摸不?着头脑的好处?”
温禾安不?否认,低低嗯了声。
她一说话,陆屿然的视线总会不?经?然落过?来,此时也不?例外。
温禾安将那块最后掉落在怀中的令牌拿出?来,放在桌面上,说:“还有这个。”
这令牌上的花纹太熟悉,熟悉到扎眼。
凌枝瞳孔一缩,她从?自己的灵界中摁住一块同样的令牌,深深吸了口气?,终是放下了筷子:“十?二神令。”
她下意识转头看陆屿然,发现他?也挺直了背,身体倾直,眯了下眼睛。
温禾安听着这个称呼,有些诧异,又觉得在意料之中。她和帝主同修十?二神录,帝主修至大成,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,所掌令牌以此为名,不?稀奇。
凌枝解释:“十?二神令,代表着帝主的认可?,同时意味着持令者为九州天地?做出?了罕世善举。”
她拿筷子敲一敲碗边,叮当?地?响,直言不?讳:“你悄悄做了什?么了不?得的大好事?啦?”
第090章 第 90 章
庭院中灯盏光亮氤氲, 照在令牌上,撒出几道朦胧的光晕,显得?分外神秘。
凌枝说?话向来是?这样,直言不讳, 懒得?拐弯抹角, 温禾安习惯了, 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这句话本身的含义。她沉思了一会,将令牌拿回来,用指腹摩挲边角。
令牌是最后一刻突然掉落的, 她还没来得?及好好看。
它只有掌心大, 肉眼看有玉的温润冰透, 真正握在手里才知材质更像金属, 棱角坚硬, 冰凉, 图腾纹理冥冥中勾勒出难以形容的玄妙力量。
饭桌上一时没有别的声音, 凌枝已经说?得?很清楚了,但?她怕还不够清楚, 抬手随意指了指陆屿然,昂昂下巴:“呐, 他也有。”
这两?人是?最有资格获得?十?二?神令的。
没有才不正常。
温禾安不是?天生被?选中的人,她少年困苦, 遭遇实在不顺, 年轻轻轻便学会了所有能学会的夹缝中求生的本事。她很小便会看人脸色,故作?乖觉, 拙劣又自以为是?的用手段操控局势, 时至今日,这个习惯仍然保留着。
为天都做事时, 她手中没少染血,那些人并非全然罪大恶极。
因而此时此刻,她与商淮和罗青山一同愣怔,直到夜风拂动衣角,才侧了下头,意识到很可能指的是?自己的第八感。
凌枝一看她脸上罕见?的空白神情,没等她说?话,也懂了:“哦。我忘了,你?只记得?自己做过的不那么尽善尽美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