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淮还没从禁术的思考中出来,听到这个名字,下意识呵了一声,道:“何止认识啊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,又?指了指身边冷脸的宿澄,冷笑连连:“我们两个都在他手里吃过亏。这人脑子有点病,跟疯狗咬人一样,刚开始还好,听说是四五年前开始吧,巫山不知?道怎么?,自那之后就成了他的重点关照对象。属于那种没事遇见了也要给?你添点堵,你不舒服了他就开心的。”
“我们两次进秘境,要有收获的时候都被他破坏了。如果不是九洞十?窟还有个圣者……”他抹了把?脸,说:“李逾这个名字,至今还在我巫山的通缉令上,陆屿然亲自加上去的。”
面对扑面而来的深重怨气,温禾安笑了下,缓慢止住了话音。
这天晚上,商淮出来的时候,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娘。
这么?多年,三家里,就巫山最为老实,毕竟是昔日的帝族,几乎每个年轻人都是在听闻帝主风姿,诸多仁善之举中成长起来的,心里多少有点傲气,不会干太过不堪的事。但是再?看看天都和王庭,他们可完全没有顾忌,什?么?脏来什?么?,什?么?塘沽计划,阴损又?缺德,现在还搞上禁术了。
巫山不玩这些。
一是玩不来,不搞旁门左道,二是他们腾不出手。
相比一心扩张势力,肆意掠夺城池,敛财,聚权的天都和王庭,巫山连城池都很少拢在麾下,只顾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就这一亩三分地,还经常出岔子。
陆屿然突然离开萝州,就是因?为又?出了岔子。
帝主对别?人家都很宽纵,唯独对自己家,是当真没有手下留情。
阴官一脉就是千年前从巫山单独砍出去的一支,是帝主的直系血亲,自打帝主逝世后,就承担起了溺海行舟,巡查渡口?,镇守渊泽之地的重责。
被留下的巫山主支也并?不是了无牵绊,巫山占据整个九州的东南沿边,数万里深山延绵,占地极广,然而没人知?道,巫山山脉裂天斩地,云海深处守着的,不是什?么?泼天的好处,而是分割九州与外域的万里防线。
巫山近一半的精锐都在防线上守着时不时捣捣乱,有点小动作的外域王族,结果九州之内,斗得?那叫个精彩纷呈,跌宕起伏。
天授旨和帝源不早早认主也就算了,还跟着时不时捣乱,这里打一拳,那里踩一脚,让所有人都跟着它满九州的跑。
这可真叫一个
内忧外患。
到底在搞什?么?!
商淮走后,温禾安按照李逾在四方镜上给?出的位置找了过去,宅子里只有两个人,李逾就坐在庭前石桌边的椅子上,旁边树枝上随意挂着一盏灯,没有请她进屋谈的打算,石桌另一边,坐着个精心装扮的男子。
狐狸眼,乌发红唇,神清骨秀,长相透点艳丽的媚意,含笑盯着人看的时候带着嗔意,像撒娇,骨头里都透着风流。
见到温禾安,他眼中笑意更深。
温禾安随意一瞥,落落大方地回礼颔首,在空着的石凳上坐下,李逾还没开口?说话,那男子先自报了家门:“禾安姑娘,久仰大名,在下寒山门巫久,现在跟在李兄身边做事。”
李逾眼皮连着跳了三下,他看着温禾安,随意一指,道:“我师伯的弟子,脑子不好,别?听他鬼扯。”
温禾安朝巫久笑了下,见李逾没有要他回避的意思,就知?道这是自己人,于是将珍宝阁给?出的关于徐家傀丝这部?分的事说了,后又?道:“我让月流盯着一品春了,温流光若是要闭关,穆勒会提前为她构建秘境,大概十?日内就会有消息。”
她声音沁进晚风中,显得?十?分温柔,有种轻飘飘稳定?人心,掌控时局的力量:“我原本想在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