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正毒发,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,再以?某些条件跟他换点血。
因此方才那种直直看向?他颈边清晰的血管,并且生出?噬咬冲动的,绝非她本身的想法。
究竟是怎么了……她抚着自己的左脸,出?了会神,想,是这东西开始有了自主意识,还是又有了别的变化。
不论是什么,都?不是好事?。
温禾安一整夜没睡,她搬了个椅子坐在窗前,遥望远方。
她才跟温流光交了手,消耗不小,按理说需要?休息,可因为这件事?,身体?和精神都?紧绷着松不下来?,像肉和骨头里埋进了一根细细的鱼线,五脏纠缠,随时都?是个隐患,难以?松懈。
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她才揉了揉眼睛,将冷了的茶水倒掉,茶盏放回原地,心中只有一个念头。
从第一次毒发到现在,她在这件事?上耗了太多时间,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隐姓埋名寻医求药何止百次。但事?实便是,就算是找到了罗青山,不知这毒的名字,原理,也一样无从说起。
除非她想现在把妖化的症状袒露在巫山一众人?面前。
她和陆屿然现在凑合着搅在一起,终究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人?。
今日友,明?日仇。
以?目前的局势来?说,他们日后是仇家的几率大?得?离谱,至少表面上必是如此。
温禾安其实仔细想过,温流光未必真的知道事?情始末,她对自己恨之入骨,如果握住了她妖化的把柄,只需肆意一传扬,便能让她陷入无边危险之地,成?为整个九州的敌人?,不必处心积虑联合江召给她下套。
可她了解温流光。
这么多年,不止温禾安提起当年下毒之事?难以?释怀,温流光同样如此。
她自诩天之骄子,做过的事?做了就是做了,派人?绑架温禾安的事?她就供认不讳,但自从和温禾安扭打过几次之后,再提起中毒的事?,她总会暴跳如雷,怒骂温禾安果真上不得?台面,只会玩一手血口喷人?,栽赃陷害。
将没做过的事?强行?安在温流光身上,对她而言,不止是污蔑,更是侮辱。
这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