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品春的方向,津津有味地围观这场战斗的尾声,自顾自和陆屿然说话:“我?还是第一次见二?少主这样呢,她从前也这样跟你打?”
“没。”
说话时,天都长老赶来,温禾安踏进?空间裂隙,这场荒诞又精彩的战斗拉下帷幕。
陆屿然缓然收回视线,居高临下地遥遥俯瞰一品春的方向,薄唇微动?,声线透清:“我?看?天都的掌权者必定有病。”
商淮大为惊讶。
见惯了他目下无尘,不沾俗世的清净模样,真是百年难得见一回他对某个人或势力“口出不逊”。
陆屿然眼尾烦厌地一压,线条拉得狭长锋锐。
先是杜鹃连里的至毒,再到剑走偏锋的借灵,如今连铭印这种只有亡命奔袭之徒才会考虑拓印,损害身体?的东西她身上都有,还不止一个。
天都是什么水深火热,陷进?去就要命的杀戮土匪窝吗。
他看?温流光过得就挺松弛滋润的。
怎么到了温禾安这边,就得浑身紧绷,未雨绸缪到自伤自损的地步。
陆屿然皱着眉,半弯着腰直起身,走到罗青山面?前,将他叫醒。
罗青山才睁开道眼缝,身体?就僵住了,继而?整个人都在一息间由茫然转为全然清醒,他看?着陆屿然,恭敬道:“公子?。”
陆屿然嗯了声,说:“去准备疗伤的药粉,找药效强,能?治九境之伤的。”
罗青山立马起来,拉开了药箱,专心致志开始配药。
一刻钟过去。
药配好了,按理早该回来的人却一直都没出现。
陆屿然看?了好几?次四方镜,也都没有动?静。
温禾安左脸隐隐发烫,但还可以忍受,随着灵力撤去,战斗结束,热意也随之渐渐消散,她将空间裂隙直接开到了跟月流提前商量好的一座宅院门口,宅院里面?布置了结界,那十二?个救回来的下属就被安置在相邻的两座府宅里。
她没有急着进?去,而?是倚着冰冷红漆门悄无声息地闭眼平复呼吸,双手两度受伤,血一直在往外流,被她面?不改色用灵力一封,就算暂时了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