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。她的视线没有焦点,既没有落在照片上,也没有落在身前的任何一件事物上。

从泛黄旧报纸上剪下的一片,是她们之间仅剩的联系。那还有什么怀念的必要呢?

这世上多的一厢情愿的人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――出奇地,夏瑜好像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这样的情绪转变。

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,等待戚雪的下一步动作。

屏幕中女人转过身作势要迈步,就在这一刻,周游举起左手打了个手势。

一直待命的道具组立马有所行动。

“咔哒――”桌肚下传来一声轻响,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。

云笙有些疑惑地停住脚步,低头去看。

这种老式木桌的抽屉,下面是两条木框架着抽屉本体,两侧是两条金属的滑轨,而最里侧,是一片薄薄的木板。

木板另一面就是桌子外壳,而有人在木板和桌体中间,夹了一个信封。

十年过去,它居然一直隐藏在抽屉的最深处。

女人自然不相信,她第一反应不是捡起信封,而是蹲下身去看桌肚内部的情况。

有人用一截牙签卡在木板内,撑出一个小小缝隙,再将抽屉装回去,笨重的木质抽屉抵上去,薄木板直接被挤压出一个印迹,信封也连同牙签一起掩藏在桌肚深处。

平日里云笙习惯良好,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抽屉杂乱需要抽出来翻找的情况。于是那薄薄两张纸片,便这么悄无声息地在几尺之隔等了十年。

如果不是回收前为确认没有私人物品遗留,每个抽屉都被拆出来放在一边,而这截牙签又恰好支撑不住滑落。

等到明天,这封信就会和世界上其他的很多秘密一样,永远无法被得知。

甚至连掉落那一刻,都是云笙放下执念转身离开的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