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也熟,轻车熟路摸进厨房端走备好的曲奇点心,走上楼梯。

等到了发现,廖阿姨早就推着推车上了四楼,垂手立在画室门口等着。

“多谢两位小姐帮我把这个端上来了。”笑眯眯接过白瓷盘,和推车上的清茶水果放在一起,中年女人朝南溪伸出右手,“需要我帮您把垃圾带走吗?”

她的奶茶已经见底了,而夏瑜手中那杯,液面下降还不到两指宽。

“画画慢喝奶茶也慢,磨洋工呢你?”画室没有沙发,她转了两圈最后满脸纠结找了张圆凳坐下,“啥时候回去啊,想找你打游戏都找不到人?”

自从进了家门,夏瑜一直很沉默,咬着奶茶吸管,半天也不见喝一口,听见抱怨她像是刚回神一样放下塑料杯:“应该还要一段时间,”

听她这么说,南溪送到嘴边的饼干都停顿一下:“怎么?你姐关你禁闭呢?”

“没有……”夏瑜摇摇头,奶茶被她塞进发小手中,自己则是转身要把画室巨大方桌下的纸箱拖出来。

箱子有点分量,她拖动的动作缓慢谨慎,似乎是怕碰坏了里面的东西。

等内容物完全呈现在两人眼前,南溪才看清那是个什么――巨大木质相框立在支架上,外框还没上漆,隔着半个房间依旧能闻见木料特有的气味。

至于为什么一眼便能看出是相框而非画框……因为正面玻璃已经安装好,保护膜没撕,依稀能看见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层层叠叠,纹路复杂。

“台风走后第二天我去了趟学校,和学姐的工作室借了激光雕刻机。”人一直蹲在相框背后,鼓捣着木头中伸出的连接线。

“问了七家都没人接定制,我就自己做了一个,组装花了好久呢……别光站着啊,接一下。”

木头边缘递出一把手电钻,南溪满脸复杂接过,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半人高的巨大相框:“你做了个什么?快有半个棺材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