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是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水势大,必定是地势高。

周牧之他们上午到的晋阳,现在已经下午了,阴雨天天色暗,看着快黑了,现在回驿站是不行,只能住在附近的庄户里。

一群人围在一块儿烤火,晋阳知守是不敢说话,周牧之都这样,他还喊什么苦,只是这三个年轻人,似乎是今年一甲进士。

沈羲和低着头烤火,宋昭清搓搓手,这天有点冷,他长这么大还走过这么久的路,淋这么久的雨,小破伞,跟没有似的。

沈羲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,“吃两粒。”

“这什么?”

“甘草金银花揉成的药丸,防风寒。”沈羲和检查了一下行李,衣服鞋子他放驿站了,他带了是伤药和吃食,几个馒头也给分了,然后用借来的铁壶烧了热水。

周牧之倒没觉得苦,当官的苦,百姓更苦,他吃着馒头,脑袋里想的是怎么治水。

如果真能从青沔县这里分出一条支流,中下游百姓肯定能免受其害,惠及百年。

“早些睡,明早去江边。”周牧之把馒头吃完,一脸心事地回屋睡觉,沈羲和三人简单梳洗过后,也回屋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