颗他压抑敏感又变态疯狂的心满意到极点。
明辞越恨不得即刻拿笔将此时此景画下来。
这人不是别人,是当今天子,这榻不是别的榻,是延福殿的龙榻。
为什么要哭他用指尖点了那渗红眼角旁的泪,贪婪地点过每一滴泪,再伸回来,缓缓摩挲润泽自己干裂的唇。
为什么要哭。这下子他的声音也染上了重重的潮气。
天子没有睁眼,看不到他此刻与往常迥异的神情,看不到他在笑。
别哭一边说着,他干脆俯下身子,去吻那泪,一滴一滴亲过,别哭啊。
圣上,睁眼。是命令又像是蛊惑,睁眼看看我是谁。
纪筝的眼睛肿肿的,想要睁开极为困难。
那声音被欺负狠了,也成了潮红色的,委屈极了,皇
皇上,皇上!皇上在里面么。
雨雪声里杂进了一个脚步声,越跑越近。
纪筝猛然想起身,要推开明辞越,那条白色的带子瞬间将他拽了回去,动弹不得。
他抬头与明辞越对视,用眼神暗示他,心里也在一遍遍默念,皇叔,快放开朕。
明辞越回视他,又漠视他,无视那暗示。
纪筝只得用脚去踹明辞越,可明辞越根本不看也不在乎屋外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,阴冷,晦暗,周身气压低得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