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要留明辞越,留明辞越能干什么。

他只是潜意识地觉得不该就这么放明辞越回去。

对了,袖中还有一布带。

上面写着系上,直白坦然,像是请求,又像是命令般的语气。

系上。

纪筝的心跳得太快了,有些笨拙颤抖着,取出布带,绕在自己的眼前,在脑后打一个结。

指尖抖得太厉害了,接连几次都挽不成一个漂亮的结。

扑通,扑通,夜色将心跳声无限倍地放大,再扩散。

他在干什么,这是在干什么。

扑通,扑通。

圣上?明辞越咽了咽唾沫,略带疑惑地望着面前微昂的小脸,乌发自然垂下,漂亮可爱的喉结线条暴露在干冷的空气里,肉眼可见地在战栗。

这是?明辞越是真的疑惑,又不敢轻易冒犯上前。

纪筝的喉结上下滚了下。顿了一下,瞬间抬手扯下布带,有些气恼,不敢抬头看人,声音也颤,不是你说让朕系上?

臣是让您把信用带子系在白翎鸟腿上。明辞越再也板不住脸,掩不住唇角的笑意,自言自语道,怪不得一直没来回信

纪筝表情变了又变,顷刻之间小脸又皱成一团,不甘心地追问:那送来的那些花,那些酒呢?

花倒有此意。明辞越的声音平淡无澜,坦坦荡荡解释着,郑越府南墙根下的花已经开了,想邀您再临府内,吃酒共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