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您的忠诚明辞越附身,阴影压了下来。

纪筝下意识闭紧了眼,却只感觉到了如棉花云朵般的触感,在他的额间,一触即离。

臣先是对您忠诚,继而屈膝于您所高坐的皇位。

疯了,他也疯了,不管一会儿天子要如何大发雷霆,他都认了。

明明只是天子喝了酒耍酒疯,他却仿佛也同时卸下了终日不变的盔甲面具,满溢的情绪压也压不住,在心口念过无数次的话都一字一句说给了圣上。

他本就不是君子,只是个贪慕天子视线的凡夫俗子。

纪筝舔了舔唇边,缓缓睁开泛红的眼角,汪着水雾地望向他,声音软软的,皇叔,就这?

明辞越:?

他真想把天子就地摁在这茫茫雪原里,地为榻,天为被,就着耳边说尽下流昧色的话,为那瑟瑟发抖的寒意之躯点上一把火,让他知错,让他求饶,让他喊出声,喉咙喑哑,眼角泛红,双脚发软。

只有这样,他那颗阴沉卑劣的心才敢确认,高高在上的圣上,真的属于他了。

甫一察觉到自己那般难堪可怖的想法,明辞越眸色一暗,忙撇过视线,强令自己不要再盯着那唇,喉结滚了滚,将跃起的情绪压制到极点。

半晌才缓缓开了口,声音依然哑到不行,等你下次酒醒的时候再说。

为什么?

因为我惹不起小疯子,怕疯子醒过来,忘了就离开了。

纪筝扁了扁嘴,心口非常一致地道:朕没醉!他顿了顿又道,比如,朕知道亲吻是两个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情。

明辞越缓缓点了点头。

那朕与皇叔是可以做这种事的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