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息,淡淡的,萦绕不散。

纪筝沮丧地揉了揉脸。

圣上。

声音从帐后传来,纪筝猛然警惕,是黎婴。两边都在纠缠冲突,倒把他俩同时遗忘在这个角落了。

纪筝抱着小火把倒退,从语言上锤打他: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跟着朕,你好歹一个男的,不用去打仗的吗?

圣上不是男的?黎婴笑了,又是妖又是纯,看上去毫无防备极了。

纪筝:谁给你的脸跟朕比,朕可是重要的信号烽火。

是男的。黎婴步步逼近,语气越发轻佻,还是尝了生子药滋味的男的。

药是假的。纪筝已经反应过来了,心中毫无波澜,不然你自己不也是喝了生子药的男的。

可是我永远不会在下位。黎婴猛地将他按在了红帐木桩之上,不动寸铁,单凭体力形成了绝对的压制,他瞥了一眼远处争打的方向,意味深长地笑了,圣上还是要保护好自己,最好此生都不要落一个下位,永远高高在上,不要被拉了下来,成了谁的袍下臣,否则

这些话对任何男人来说都过于冒犯,更何况是对一国之君

纪筝冷了声音,寒风之中气得全身都在发抖,放开朕。

他根本推不开,身高压制,气力压制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被明辞越细心裹好的外衣被剥下,屈辱的女装红衫露出,衣襟被揉乱,露出清癯干瘦的两叶锁骨,以及雪白得简直不似男性的胸膛。

什么生子药,什么异国妃子。

黎婴根本是在用实际行动警告他,一国之君又怎样,他根本弱小得无力自保,命运被压在他人的气力之下,小命被压,榻间被压,处处被压,连带着大燕国威都一并被压。

丢人。

一只手贴了上来,亲昵而旁若无人地细细摸索,指尖的每一丝动作,触到的每一寸位置,都刻意在捉弄,在挑衅着他的底线,明辞越竟然没给你防身的东西吗,可这么薄的衣物,连春色都掩不住,又能藏得下什么好东西。

哦。纪筝突然想起什么,火把靠近了帐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