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背后的胁迫好似又重了重。

小天子顾虑颇多,有太皇太后限制,不敢动他,但明辞越却是真的敢。

杨驷明白过来,自己疯了,真是疯了,才误以为璟王也不过是天子圈在宫里压在身下的一条狗。明辞越曾一支队伍扫平西漠八部,单骑闯营,千里射下主帅头颅。

可他这种人永远只会是驯化不了的狼。

这狼隐去了一身腥,披着羊皮,学着羔羊的样子跪下前肢,伴主安眠。

天子却依然是一身地不设防,向后懒散地瘫软着,依偎在野狼翻露出的柔软腹部上。

他已不只是太皇太后的棋子,他还拥有了一片名叫明辞越的荫蔽。

杨驷一时哑然,不知该说他俩是谁疯了。

纪筝满心的放不下,不禁耳语问明辞越,他这惊恐的小眼神是在看朕?是朕吓住他了吗,可朕还没把他怎么算了,当朕没问过。

哪会有人真正臣服于原主这种任性暴虐小暴君,图他脾气大,图他不上朝?

一介国君怎么可能单凭脾气大,凭杀人多就能服众御下,兴国□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