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浓浓敌意,成了,也成了,不劳您操心。

明辞越只是笑,低下头带着春风冲他笑。

女子瞧在眼里,心里满是怀疑,这哪里是相处时日不多的叔侄,这分明是相依为命的一对人,一家人。都怪那笑笑得太温柔,太宠溺。

为何蒙着布的瞎子,眼睛里也会盛满爱意,只叫旁人一个个都成了张不开口的哑巴,醉死其中。

听小公子说他父母去的早,也是可怜女子又多瞧了一眼,轻叹,长婶如母,还是令室多照顾着点,教养不能离了母亲。

她顿了顿,又补充,一个不够,就多找几个,也是为了你家小公子好。

她越说那少年郎的脸色就越沉,僵硬挤出几个字:一个,够了。

女子皱眉:怎的,你那婶婶待你不好吗?

好,很好。

那就是

女子忽地又调笑起来,怎么,这么大都成家了还舍不得你叔叔呀,总不能赖人家一辈子。

纪筝已经面色铁青到说不出半个字了,原明强忍着笑说带她去取剩下的银两,这人才面如春风地走了。

他二人刚一走开,纪筝就快步上去关门,明辞越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,也跟着调笑,我侄,可还对婶母满意?

纪筝咬唇低头,砰地一声,门带上了,外面的日光与风花都消失不见了,屋内瞬间暗淡沉寂下来,不过明辞越那里兴许感受不到。

两人间的气氛重新沉寂下来,眼瞧着明辞越又恢复了那种谦恭而疏离的状态。

眼睛怎么了,眼睛究竟怎么了?明明不相见就用不着这样,明明黎婴就是信口乱言胡口乱编,明明故事里没有这样

他的心里翻江倒海,连带着胃里绞痛起来,整个身躯在原地微微摇晃,好不容易开了口,却又要逃,那么平淡,平淡到懦弱地寒暄一句:叔父是过来看看的?怎么不早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