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左胸膛,只在肋骨向上的心脏部位微微变浅。
纪筝知道那是他的那块胸甲为皇叔挡下的一刀。
再睡会儿。明辞越没有睁眼,反握住他的手,沉声。
纪筝的手伸过去扣住他的后腰,反反复复检查着伤痕,你知道么,来之前一路我都在想,如果你伤了腿,终身只能坐卧着,就回京城替我主持政事堂。
纪筝的手又向上攀住他的臂膀,如果伤了手臂,再拿不起刀剑笔墨,就去北郦山下看马场,做个最富有的弼马温。
如果伤了眼睛,那就去国子监做个万人敬重的教书先生。
如果伤到了头,就去找个地方养老做当地最悠闲的小地主,骑头小毛驴
明辞越笑了笑,我记住了,如果落马一定头先着地。
纪筝佯怒,在被子下用膝盖顶了顶他的小腹,想得美,你哪都伤不了!
这话说罢,两人都沉默了。
如果重伤可惜明辞越明明已经是满身的伤痕,却依然死守在这里,让纪筝能看见他,抱住他,却带不走他。
纪筝的神色一点一点落寞下来,还会结束么。
会的。明辞越回答他,快了,西漠已经耗不住了,等这一战打完,我们就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