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逼朕给你摘掉亲王这个侮辱你的名号,还你清白,放你离开京城。

身体上的疼才不算疼,心里那顾说不清的酸楚泛了上来,眼前有些模糊昏花,哪怕,哪怕是因为

哪怕明辞越是因为看见那群学生生气吃味儿,想要警告他,惩罚他,占有他,他都能心甘情愿地受着,乐着。

原来比起性情大变后的明辞越,他是更讨厌明辞越这副冷静冷淡冷漠的样子的,装模作样的,表面像是君子似地疏远有礼,实则跟条冷冰冰的冤魂似地,眼里只有他的仇,其余万物不在乎,不动情,可有可无,若即若离。

好像自始至终发.情疯癫的都只有自己一人,不公平,凭什么?!

这些话纪筝也就是想想作罢,没脸说出去。

明辞越与他对视半秒,难得地淡然神情出现了一丝松动,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,眉头紧紧骤起。

他的声音僵硬不自然极了,没有哪怕,圣上清楚就好。说罢他又想将纪筝翻过去。

除去君臣尊卑,叔侄长幼,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是情人,见不得光的伴侣,你情我愿,男欢女爱,唯有沉溺纠缠在欢愉中时,才是自然的,正常的,才能逃避那些更加复杂说不清的问题。

夜晚与床上不该是个谈话的地方,过多的亲密行为会让人产生不该有的幻觉和期望。

你强行把朕推上皇位就想放手离开,你就不怕朕继续逗弄男宠,沉溺后宫,偏信奸臣,不理朝堂?纪筝勉强握住了他撑在自己身侧的双臂,不让他动作。

明辞越道:大燕是圣上的大燕,充实后宫诞下皇嗣,但凭圣上喜欢。

纪筝沉默半晌,咬着牙翻身而上,刚一坐下,腿脚一软,疼得险些要昏厥过去,明辞越也随之闷哼一声,连忙伸手想要搀扶住他。

纪筝喘着粗气,稍稍缓过神来,甩开了他的手,别碰朕,朕自己来。

他自己撑住了身子,昂头望着高高悬空的朱红房梁,半眯着眼,有些失神,神情诱人。

深冬腊月,冷汗从发梢划落,浸湿了大半个后背,打湿了白色单薄的衣襟,坠成一小股,滴答而下。

唔,皇叔

放荡,轻贱,下流,究竟是朕喜欢,还是你喜欢?

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么,武安侯府的那夜那么处心积虑,还有多少巧合是朕不知道的。

方才的酒盅就放在床边地上,纪筝一伸手就能够到。他实在难受得受不了了,便拾起酒壶,连杯子都不用,直接昂头往嘴里灌,酒液一半入了口,另一半滑过下颌,喉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