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意般,任凭他抢了过去。
等他一抢下,这人又立马单膝跪地,之前那般居高临下的神情瞬时消失了,谦恭犹如初见那面,圣上。
纪筝一头冷汗还未消,又骤起一种被愚弄蒙骗的恼怒感,逗朕开心吗,愉悦吗?
鼻音一声闷闷的,嗯
你还敢嗯!
明辞越打断他道:不如圣上随意抛下臣愉悦。
朕那是放权于你,天底下谁不想当摄政王,谁不想上位,到你这就成了朕抛下你!纪筝恨铁不成钢,看明辞越像是在看扶不起的阿斗,气得拿圣旨敲他头。
可明辞越一抬起头,纪筝就下不去手了,那双眼睛变得干净又卑微,他本能地在抗拒那双眼睛,抗拒,害怕与他对视。
我以为圣上在刻意回避昨夜之事。
纪筝梗着脖子,僵硬道:没有。
我以为圣上在心惊害怕朝堂遇刺之事。
纪筝心虚又嘴硬,嘟囔道:没有。
没有就好明辞越好似很轻松地相信了他拙劣的谎话,笑了笑,不怕臣就好。
纪筝低头看鞋尖嗯了一声,旋即反应过来正事,缓缓抬起了头,凝重道:这份圣旨若是在这里,那可还有什么诏书留在宫中?
明辞越张了张嘴,还未回复,只闻车外,回禀圣上,属下方才去了趟不远处的驿站,这宫里的消息已经传,传开了
说!
宫里出现了另一份诏书,上面也印着您的章子,说是,说是那侍卫扑通一声跪下,您要去玉成山庄静修,特令顾氏武安侯为监国大臣,全权监理国政。
纪筝脑子里嗡地一声,低头看向明辞越,看到的都是无数道重影。
玉成山庄与灵苍寺在一个方向,他目的地是玉成山庄没错,查案自然要悄悄地查,眼下全天下都知道他去了玉成山庄,还能查到个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