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受怕……他脑补了许多。

有时候又安慰自己,宁樱是有几分小聪明的,应能应付那些纷扰。可有时候又觉得她一个从未出过后宅的弱质女流,遇到事情哪能很好应付?

那种焦灼的,迫切的,无可奈何啃噬着他的心,备受煎熬。

他明明可以报官利用官府捉拿宁樱,却又害怕她被逼急了狗急跳墙,更害怕官府不知轻重伤了她的性命,让他落了空。

委实太难。

这夜在失悔与懊恼反复横跳纠结中度过。

第二日李瑜眼下青影沉沉,一宿没睡。相比他的焦灼,惠城的宁樱则再次动身溜人。

她昨晚思索了许久,既然坂城那边困难重重,那就选择燕三郎建议的大隐隐于市好了,往最繁华的地方跑。

于是她从惠城出发,兜了个圈子往江南方向跑了。

当时她想了个大胆的法子,采取的是托镖的方式,选了一家大型正规的镖局把自己托镖到江南地界。

她跟镖局解释的是刚刚死了男人成了寡妇,被男方家挤兑没有立足之地,这才去江南投亲。

镖局看过她的路引,并未发现问题,便接下了这单生意,让她跟一批绸缎货物一道过去。

不过托镖的费用也高昂,宁樱咬牙预付了定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