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头,道:“能得夫人收留一晚,宁樱感激不尽。”停顿片刻,“夫人既然要把奴婢送回去,自有夫人的道理。奴婢只是一介婢子,只能听从主家处置,夫人要什么时候送走,奴婢随时听从,定不叫夫人为难。”

蒋氏半信半疑,“当真?”

宁樱回道:“当真。”

蒋氏这才满意了,起身道:“那便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
贾婆子搀扶她起身离去,宁樱跪在地上,不知在盘算着什么。

蒋氏主仆离去后,贾婆子多了个心眼,特地叮嘱王婆子,让她密切留意宁樱的动静,勿要让她在府里横生枝节。

宁樱回到自己的房里,歪着脑袋看那房梁,随后又瞥向床上的纱帐。

想把她送还回秦王府,门儿都没有!

果不其然,贾婆子的担忧不无道理,还不到茶盏功夫,另一边的蒋氏就听到王婆子上气不接下气跑过来传消息,说宁樱自缢了。

当时蒋氏正要饮茶,却不慎打翻了茶盏,洒了一袖子。

贾婆子眼皮子狂跳,连忙追问道:“现在人呢,还有没有气儿?!”

王婆子哆嗦道:“我的天爷,幸亏发现得及时,才没有酿下大错,要不然老奴十颗脑袋都经不起砍!”

蒋氏又气又急,先前袁老夫人叮嘱过她,莫要把事情弄砸了,倘若宁樱在府里有个三长两短,那要如何交差?

她不敢细想那后果,立刻道:“赶紧去叫大夫来瞧瞧,那可是袁家的祖宗!”

王婆子匆匆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