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嫉妒的滋味,令他无从适应,难以自持,甚至狼狈。

他其实也可以放过自己,别再那么固执,别再为了一个婢子折腾自己。可是有些人,当你尝过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后,便再也忘不掉。

或许待他年纪大些,像秦王那样,经历过的女人多了,就会释然许多。

偏偏他不行,至少现在迈不过那道坎。

他第一次在宁樱身上栽跟斗,那个从十三岁时就开始陪伴他的女人。

从最开始的接触,到相知,他的所有骄傲与习惯都被她浸入。她渗透到他生活中的方方面面,已经在无形中成为了他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
可笑的是,当初他曾用一幅画把她换了出去,守着自己的骄傲自尊,守着自己作为主子的天然优势。

如今得来这样的苦果,李瑜既失悔又庆幸,悔的是当初自己的轻狂导致现在的窘境,庆幸的是发现得还不晚。

倘若当初宁樱没有出逃,还在秦王府,倘若他听信秦王,妻与妾的不同之处,又会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,娶一个贵女进门,把宁樱抬成妾,而后夹在妻与妾中间进退两难?

想到那种生活,他便无比庆幸还没有发生。

宁樱求他成全,投入到她身上的成本远超了他的预期,岂会就此罢手?

他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