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这七岁,如果他比盛沅年纪小,亦或跟盛沅是同龄人,他还能一头扎盛沅怀里撒个娇,就像盛沅平时犯错求原谅时那样。可他三十岁了,说一句‘求你’就足够耗费大半生的脸皮。
盛沅还没回答,手机铃声就响了。
那边打了一声就挂了,段屿之喜欢用这个方式提醒盛沅看手机,盛沅拿起手机,熟练的点开微信。
置顶信息里,段屿之给盛沅发了个段视频。
“我在...昨语言扛复训练,盛远。”
盛沅不由自主地笑了,真心为段屿之能够开口说话而开心,虽然咬字还不太准确,但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。
傅渊气的咬牙切齿,面上却保持着风度的微笑。
盛沅回完消息才有空搭理傅渊,“你求我,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么?”
“嗯?”
“就嘴上求求啊?”
傅渊立刻站起来,“我去买饭!”
傅渊离开后,盛沅立刻掀被子起床,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。
他不想重蹈覆辙,便不给傅渊一点洗白的机会。
医院床位紧张,医生巴不得赶紧有人出院,简单给盛沅量了量体温,就在单子上签了字。
傅渊在医院外边找了家餐厅,花钱借用了一下人家的厨房,自己在后厨煮了一小锅薏米粥。
小火慢炖,等做好拎回医院后,本该躺在病床上的人却不见了,换成了一位刚入院的中年男人。
傅渊攥着保温桶的手紧了紧,又很快松开,他很少有无助的时候,但最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