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儿给、给妙儿一个大大的下马威了。

且接下来的几日,丁氏刻意留心观察过妙儿后,发现妙儿不但为人处世十分大方得体,且对人也不会小气、爱斤斤计较,一点乡土气和乡下人的坏习惯都没……这丁氏本来心里一直嫌弃妙儿是从乡下来的村姑,嫌弃妙儿身上会有乡土气;可当她发现妙儿不像她先前想的那样,是个大方得体、上得了台面的媳妇儿时,心里却又不痛快了!

这丁氏怎么会不痛快呢?

原来丁氏觉得她和妙儿都是从乡下走出来的,妙儿身上一点乡土气息都看不出来让她感到十分嫉妒,另一方面丁氏又担心妙儿会反过来、看不起她这个从乡下出来的婆母。加上丁氏又听人说妙儿十分有本事,不但在京城白手起家挣下了几间铺子,还在京城和京郊分别置办了宅院、以及几十亩田地。

妙儿的能干让丁氏心里越发的感到不是滋味,觉得自个儿被儿媳妇儿给比了下去,甚至还觉得妙儿这般有本事让她这个婆母很没面子!

话说妙儿挣的那几间铺子,苏二娘都十分大方的给了妙儿当陪嫁。而丁氏当初倒是也有不少陪嫁,只不过当时她出嫁时还是个乡下小娘子,陪嫁的大多是田地山头,那些陪嫁在京城可是一点用处都没……

于是丁氏一听说妙儿那几间陪嫁的铺子日进斗金、十分挣钱,当下便起了将那铺子占为己有的心思,一心想让自己和妙儿一样手里也能攥些能生钱的买卖,这样她在家里也可以挺直腰杆说话、不必再处处都看徐天光的脸色了。

这丁氏心里早就把妙儿的嫁妆当成了徐家的物事,因此她很快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、琢磨着用什么法子把妙儿的铺子要过来!这丁氏心想她是徐东临的亲娘,是妙儿必须孝顺和言听计从的婆母,她若是开口向妙儿要间铺子来打理,那妙儿就应该马上双手奉上、丝毫不愿意的念头都不能有!

于是丁氏很快就把她的打算告诉了心腹石嬷嬷,说完还一脸得意的问了句:“石嬷嬷,你说我说的对不对?这当儿媳妇儿的拿一、两间铺子孝敬婆母,是不是应该的?再说了,她既嫁到我们徐家来、成了我们徐家的人,那她的陪嫁自然也算是我们徐家的物事了,我要个一、两样物事不算过分吧?”

那石嬷嬷虽然是丁氏的心腹,但她却觉得丁氏这样的想法有些太想当然和自以为是了,毕竟妙儿的嫁妆如何处置、终归是她自个儿说的算―――妙儿若是把嫁妆拿出来补贴夫家、别人会说她贤惠;但妙儿要是不想把嫁妆拿出来、别人也不会说她有半点不对,就是妙儿将来不把嫁妆留给子女都行!

在北宋,出嫁女对自己的嫁妆可是有绝对的处置权,夫家的人是无权干涉和过问的。

不过石嬷嬷自是不会傻乎乎的说真话泼丁氏的冷水,她只会拣好听的话来附和丁氏、让丁氏听了高兴,于是石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后、马上讪笑着给丁氏提了个点子:“夫人,您现下不但是有头有脸的官太太、还是当了婆母的人了,做什么事都得端个高架子才能显示出身份地位,依奴婢愚见、这铺子您要不得!”

石嬷嬷的话让丁氏脸色立时一沉,并十分不悦的问道:“端什么高架子?这铺子我怎么就要不得了?媳妇儿孝敬婆母,这可是理所应当的事……你这个奴婢到底会不会说话?!”

“夫人您息怒,奴婢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吗?”石嬷嬷说着马上凑到丁氏耳边,压低嗓音献计道:“夫人,您大可……这样您不是既有了当婆母的架子,又能把想要的物事拿到手?且就算让别人知道了、也说不出闲话来!”

丁氏蹙着眉头细细的琢磨了下石嬷嬷的提议后,眉头很快就慢慢舒展开来、并笑容满面的夸了石嬷嬷一句:“你这主意细细一琢磨倒还算是不错!就按你说的办,你现下就去四少奶奶屋里告诉她,说我找她有事、让她即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