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钱钱,媳妇儿,你真觉得钱很重要么?”余四迷茫的看着冬雪。
自从孩子出生,她娘家遭遇变故,冬雪就越来越把利益看的重了,余四觉得冬雪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这话他在肚子里憋了好久,今日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。眼睛里对冬雪却是疼惜。
冬雪蹙眉看着他,愣了愣才回答:“余四,你觉得钱对我来说还不重要?如果我们现在有钱,我们用找房子住么,可以直接买地方盖房子,如果我们现在有钱,我爹还用在牢里受苦么,我弟弟至于躲着出去挣钱,我娘和我弟媳还至于跟着我们么?如果我有钱,如果我有钱,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人过这样的日子。余四,我觉得你是最明白我的人,你最明白我的处境,最明白我的挫败感,你怎么还能问我这种话?”
余四看着冬雪,脸色越发的难看,冬雪也是一个不敢于平凡的人,她虽然有时候偏激,可心心念念的也是让自己的亲人过好。
很多夜晚,她夜不成寐,余四明白她心里也很苦。
“媳妇儿,其实我们没有必要和三哥对着干,可以说出来,和他们一起……”
“她们有多讨厌我母亲你不是不知道,你想让我低声下气的去看他们脸色?余四,你醒醒吧,你以为他们就是讨厌我母亲才这样?他们知道我们开自己酒楼的时候,从心里就和我们疏远了,你醒醒吧。”
最后几句,冬雪说的咬牙切齿,余四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,吐了口气:“那也是我们不对,我们应该和他们说一声的。”
“余四,你要是想和我过就和我一条心,你要是不想和我过,我不介意你休了我。”
冬雪的话说的掷地有声,余四又是一惊。
“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?我们是两口子啊。”
“对,我们是两口子,你必须和我一条心,不然,我宁可不要你这样的丈夫。我的话是认真的。”
冬雪的话像一把刀子插在了余四心里,他心里有一种窒息的感觉,沉默了片刻,走出了酒楼。
“你去哪里?”
“出去透透气。”
冬雪眼中划过一抹凌厉,越发觉得和余四不般配,余四这个性,他真的不喜欢。
吴双双酒楼开张头一天就是客人满满,看见她和余三的时候,都说看来是以前的客满楼回来了,还有些喜欢说话的特意嘱咐她,以后要找得力的人管酒楼,像那种脾气不好又没有诚信的不能用。
吴双双和余三也只是一笑,脾气不好又没诚信,说的是谁,他们心里很清楚。
下午,店里的客人已经络绎不绝的离开,冯巧巧在一旁一个劲儿的啧啧啧,吴双双让她有话只说,啧啧个什么劲儿。
“不是我说,你这酒楼一开张,只怕要饿死其他酒楼了,树大招风,别成为众矢之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