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咳过一阵,而后将手里提着的食盒往前递了递,解释说?:“我是来给江大人送吃食的,想着应该没走错才对。”

江家?日常就有上门来走动交际的人,江灵曦并不起疑,笑道:“错是没走错,但?这是后门。而且他也不在家?。”

“原这是后巷,怪不得我两次都?没找到江府的匾额。”少年说?着又咳嗽起来,站都?站不稳的模样。

“你没事吧?”她立刻伸手去扶他。

就在这时,一道女声突兀地插进来打断道
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
江灵曦抬眼?,就看到了个一脸怒容的年轻女子。

她认出这正是原身的堂妹江月,也就是原书剧情里,嫁给宋玉书的江氏。

她暗道不好,连忙想把后门关上,却是来不及了!

…………

江河和容氏被下人通知说?家?中出事后,便跟友人告罪一声,火急火燎地往回赶。

那下人也支支吾吾说?不出个所以然来,但?他们夫妇离家?之后,家?里便只有江灵曦一个主子。

所以不用想也知道,那自然是江灵曦出事了。

夫妇二人坐了马车回到府上,连披风都?来不及解就进了后院。

后院的堂屋里,江灵曦趴在桌子上,陷入了昏睡,但?全须全尾的,脸色也红润着。

夫妇俩这才松了口气,而后再定睛去看屋里其他人只见堂屋另一侧,江月和联玉都?在。只是小夫妻两个并不坐在一道,江月还眼?眶通红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这便是真的出事儿了。

江河立刻屏退了所有下人,又把屋门带上。

江月这时才从座位上起了来,期期艾艾地上前道:“大伯父、大伯母,你们可要为阿月做主啊!”

自打江父过身后,江月便坚强沉静得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。

此时见到她这般,即便是没有血缘的容氏都?于心不忍,连忙拉着她坐下,劝慰道:“好孩子别哭,发生了何事?你慢慢说?。”

江月又拿帕子拭了拭泪,眼?泪那就跟断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淌,“前几日给大伯父诊脉,知他身体略有些不好,我便一直挂心着。想他公务繁忙,估计这几日也没空再来铺子里。我就做了那日说?好的党参陈皮桂圆茶,让联玉送来。因他对城里不熟,出来了许久还不见回,我担心他迷了路,便不放心地寻了过来……没想到去门房那问了,门房却说?并没见过他,我便绕着您家?寻了一圈,没想到却看到她和堂姐在一处,挨得极近……眼?看都?、都?……我气急了,但?顾忌到堂姐的声誉,也不敢声张,只从后门进了来,再请人去通知你们。”

夫妇二人听了这话都?是一脸怒容看向联玉。

联玉连忙道:“伯父伯母,还有夫人,请听我一言。我确实是迷了路,错敲响了后门,然后就遇到了这位姑娘。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堂姐,只是跟她问路,听她言语才知晓她身份。我纵是再下流无耻之辈,怎么也不会?跟第一次见面的堂姐做出有伤风化的事啊!当时是我吹久了冷风,身体有些不适,堂姐这才……这才……”

他的脸色日常带着病弱的白,此时却是急的满脸通红,一脸有苦难言、有口难辩的被冤枉的愤懑。

即便是江河这浸淫官场的老积年,不由也信了三?分。

可江月似乎是委屈气愤到了极致,根本?不听他言语,也不看他,只是仍然道:“耳听为虚,眼?见为实。我亲眼?见到你们挨在一处,难道还能做的了假?且我堂姐最端方不过的人,跟你这外?男头一次见面,纵然察觉到你身体不适,也是该喊下人来搀扶你,怎么可能自己对着你伸手?定然是你做了什么!你若再没有半句实话,咱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