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?过喜娘对江家的境况也知道一些,知道眼前的这对小新人也是怕外头的宾客等得太久,闹到怀着遗腹子的许氏跟前。
到底是俩孩子的一片孝心,所以喜娘也没说什么,帮着他们把所有流程都快速过了?一遍,最后无奈道:“流程都结束了?,但是你们啊……这成婚是一辈子的大事,这么仓促,以后后悔了?可咋办啊?”
江月笑了?笑,轻声说了?声不?会。
她跟联玉本就是假成婚,又谈何后悔呢?
联玉则跟着笑了?笑,想法大抵跟她也是一样的。
新房里的流程结束后,两人接着出?去招待宾客。
江河和容氏没待多大会儿就提出?告辞。
江河到底是官身,跟官老爷坐一处喝酒,其实很多宾客都有些不?自在?。
所以等他们夫妻一走,宾客们喝酒的速度顿时快了?起来?,后头自然也有喝糊涂的,非拉着联玉要灌他酒。
联玉也不?拂对方的面子,端着酒碗就准备喝,然后那酒刚沾上嘴唇,他便开始咳嗽。
其他人见状,哪儿能真让他喝,连忙帮着他把那酒蒙子给扒拉开,说‘新郎官你别理他,他这人喝了?酒就发酒疯’。
一通闹到了?入夜时分,月至中天,把宾客们尽数送走,这场婚礼才算正式收官。
房妈妈把大门?关?上,催着众人快回屋休息去。
江月确实累的不?轻,一边呼出?一口长气,一边庆幸道:“得亏我这是招赘,还算能做自家的主,便已经累成了?这样,这要是出?嫁去别人家,指不?定如何呢。”
转头看到房妈妈已经拿起了?扫帚和抹布,江月又道:“妈妈也别再?收拾了?,都是二半夜就起来?的,您的身子也不?是铁打的。就都先?放着,等明日睡醒,咱们再?一道收拾。”
宝画一手推一个,推着江月和联玉往新房走,“姑娘和姑爷别管了?,我跟娘就干一会儿,累了?自然就歇下?了?。你俩快入洞房去吧,刚我还听人说,这啥一刻值千金呢!你俩这会儿,可浪费了?好?多金了?!”
她也喝了?酒,下?手没个轻重?,累了?一天的江月和联玉齐齐踉跄了?一下?,拉住对方的手,才勉强稳住了?身形。
说起来?,两人的肢体接触虽然不?少,但那会儿他们是医者和伤患的身份,自然生不?出?半分旁的心思。
此时两人身着颜色一致的喜服,便脱离了?那层身份。
因此江月难得的想到了?一些旁的联玉还不?到十?六岁,怎么手已经生的这样大了??好?像很轻易能把她整个手掌都包裹住似的。
而且他的手也跟他的人一般,生的十?分好?看,骨骼分明,手指纤长,只是微微有点发凉。
联玉的神色同样也有一丝不?自然,垂下?眼睛,不?知道在?想什么。
宝画看着两人交握在?一处的手,又是嘿嘿一笑,连忙转身抛开,帮着房妈妈一道干活去了?。
江月一阵无奈,连忙松了?联玉的手,抢在?他前头进了?屋。
联玉收回手,跟着她进了?新房,顺带就把屋门?给关?上了?。
宝画还在?嘿嘿笑着,一旁的房妈妈却觉得有些不?对劲
自家姑娘和姑爷明明是情投意合,所以才在?认识短短几日的情况下?,便商量好?了?成婚事宜。
可哪儿有新婚夫妻,拉个手都这么别别扭扭的?
不?该正是蜜里调油,拉上了?就不?舍得分开的时候吗?
而且之前两人被?送入洞房后,没多待多大会儿就出?来?了?,急得像走过场似的。
可那日联玉对着她和许氏表明心迹,那般真情流露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