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到了古稀之年,头发花白,脸上沟壑丛生,穿一件宽大打着补丁的藏青色袄子。
而她身后跟着的则是一个圆脸的中年妇人,同样是荆钗布裙的打扮。
两人看着都有些面熟,加上宝画方才那想拦又不敢拦的模样,江月已经有了猜想,猜着她们应该是江家的族中长辈。
因为江家本家本不是在南山村,而是在十里外的望山村,是原身的爷爷江老太爷当年为了去城里开饭馆,图南山村离城里更近,才先搬到此处的。
所以族中亲戚是逢年过节才见上一面,原身对她们的记忆都很浅淡。
江月不徐不疾地福身行礼。
很快房妈妈那边也听到这边的动静,跟着过来了。
虽房妈妈也对这两个妇人擅闯厢房的事情颇有微词,但也只能陪着笑道:“两位夫人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?这厢房逼仄,快请堂屋坐。”
说着又让宝画别干站着了,泡茶去。
房妈妈跟着江父和许氏回来过好几次,很是能理事儿,两个妇人还真给了她几分面子,不情不愿地去了堂屋。
房妈妈特地落后了她们半步,在江月耳边提醒道:“走在前头的那个,是孙氏,她家男人是族长的弟弟。咱们老爷得称呼她一声叔母,姑娘该称叔祖母。她后头那个则是她的儿媳妇,娘家姓楚,跟咱家老爷夫人同辈,姑娘唤堂叔母就成。未出五服,说起来跟咱家算是近亲。”
对着江月的时候,房妈妈就不必扯那客套的笑容了,神色都有些发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