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同道合的学生里好不自在。
几人也不谈家里那些个琐碎事儿,只管吃喝赏景儿,不觉就玩到了傍晚时分?。
陆珏亲自来接人,几人都冲着江月挤眉弄眼的笑虽说她们也都是家庭幸福和美,但?成婚多年,老夫老妻的都各有自己的事情忙,还得分?出一部分?精力到孩子身上,夫妻之间也就没有腻歪了。
能这?么些年如一日像新?婚夫妻那般要好的,也只有江月和陆珏这?一对儿了。
任她们笑够了,江月才?登上了马车。
陆珏才?从皇宫出来,穿的是绛紫色蟒袍,头束金冠,打扮上头看着比出京在外时更?多了几分?庄严和沉稳。
只是上了马车,他?又习惯性地?没骨头似的歪在锦缎迎枕上。
江月发现他?眼眶有些发红,笑着询问说:“这?是又跟陛下闹上了?”
登位数年了,陆洵还是不想对陆珏这?皇叔放手,每年陆珏回京,叔侄二人都得来一场博弈。
也不知道谁给陆洵出的主意,陆洵见到陆珏就开始打亲情牌,忆往昔,说自己出生后?就没有见过父亲,又为皇祖父厌弃,只有陆珏这?叔叔把他?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云云。
反正说来说去,还是想让陆珏担下摄政王这?职责,长留京城。
群臣也是这?个意思,他?们并不担心他?们叔侄起?内讧,毕竟陆珏自己禅的位,到现下都没有子嗣,傻子也知道他?是真没有再争权夺利的心思。
今早陆珏进宫赴宴的时候,就已?经?跟江月打趣说这?必然又是一场‘鸿门宴’。
陆珏枕着胳膊无?奈笑道:“这?小?子这?几年是越来越老道了,眼泪说来就来。不过嘛,他?能来我也能来,反正就对着淌眼泪。论?少时凄惨,他?惨不过我,论?眼泪,他?又淌不过我,还得反过来宽慰我。不过未免夜长梦多,我看咱们还是过完年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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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年咱们不出京了。”
陆珏收起?笑坐起?身,正色问:“不出京了吗?”
江月扣住他?的手指,认真地?点了点头。
她的穿越本就是为了历劫而来,在劫难完成时就该离开。
早在那年于彭城杀死了衡襄,没让他?的计划得逞,在天道的判定?下,她就已?经?完成了劫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