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治了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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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王府并未和陆珏结盟,只能说是从?中立变化为了友善,帮着传传消息,调用一些先太子留下的、不甚重要的人脉。

陆珏说不必,“世子与我接触,应也是早就猜到了这?一步,也认为我是这?个人选,并不只单纯为了报答相?救的恩情,或者为了诊治他生来就有的怪症。他说不急着诊治,便已经表明了态度,安王府并不准备参与这?棋局,也并不准备站队。等我能在?后头的纷乱里活下来,才好真正的和他谈联盟谈合作他也不知陛下还能活多久,格外慎重些也是有的。”

江月无奈道:“太蠢笨的让人厌烦,太聪明的人也不好打交道呐。”

“好啦。”陆珏伸手挽起?她额前的发丝,“说这?些也并不是让你烦心,只是不想你从?旁人口中语焉不详地听到一些,为我担心。前几日你不进宫是对?的,大概胡家也听到了一些消息,宫宴过后,坤宁宫的那位娘娘就把八嫂留在?了宫里,你若是去了,怕是也一并被留下了。如今在?家中‘养病’就不错,其余的相?信我就好,也就这?一段时间了,一切都会尘埃落定。”

两人说过了许久的话,陆珏没再久留,取走了胡皇后留下的那只镯子和江月按着记忆、原封不动配置的药粉,隔了几日就又送回?江家,并告知说若是回?头胡皇后再使人来取,安心送回?便是。

这?年的上元节前,皇帝写好了密旨,在?群臣的见证之下,把密旨放进了玄铁所铸的铁盒之中。

京中越发纷乱,最先被害正是嫡出的八皇子。

据说是在?京郊庄子上遇到了刺客,砍伤了他一条腿,滞留在?京郊养伤。

二皇子突然?染了重病,连床都下不得。

七皇子则是在?家中吃多了酒,掉进了池塘里,落水之后染了咳疾,一直不见好。

过家家似的争斗里越发荒唐,直到正月下旬,宫中说存放密旨的宫殿走了水,虽大火及时扑灭,铁盒也完好无损,但有没有人趁着这?场大火,偷看那道密旨就不得而知了。

自?此?之后,上窜下跳的三派人马这?才算彻底安静下来。

陆珏并不再来江家,连书信都很少?给?江月写,只三不五时送些‘小玩意儿’,一时是某块被掰开的糕点,一时喝剩下的茶叶,又一时是某个看着十分不起?眼的香包……

都是带着毒的东西,赋闲在?家的江月正好拿来研究解闷。

正月末,是当今皇帝的寿辰。

再有一月便是江月和陆珏的婚期,这?次江月不好再接着称病,陆珏也让齐战来传了口信,让她安心去贺寿即可。

这?次再入宫,江月便算是有些经验了,到了坤宁宫,直接选了个角落坐着。

其余皇子妃和妃嫔先后到场,也都没有之前喁喁私语的兴致,个个都默不做声。

到了午前,胡皇后带着留在?宫里多日的荀凌华出场,又是差不多的说辞和流程。

这?次她没把江月喊到身?前,仿佛忘了她这?么个人一般,只拉着二皇子妃和七皇子妃,询问她们夫君的病情。

江月乐得清闲,端坐着闭眼假寐,有个宫人上来换茶水,不知道何时就在?她茶碗下放了张字条。

字条上就两个字小心。

字如其人,这?字写的并不算多好看,但大开大合,颇有武将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