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下是再?不用防备着江月什么,熊慧也让江月加入了‘洒扫队’,日常来这宅子里?给她们诊治。
江月再?次遇到了前头那对姑嫂,也就是那个所谓修补瓦片、从房顶上掉下来,摔断了腿的妇人。
妇人名叫郁音,那腿其实是操练的时候,被她嫂子一脚踹断的。
也难怪她嫂子看着比她还瘦弱一些,当时却能轻而易举地把她背进背出。
郁音的腿还用树枝绑着,没到一个月的时间,还不好拆,她尚且还不能操练,日常就陪在江月身边,给她打打下手,顺带答疑解惑。
江月渐渐便也知道,女兵这事?儿不仅是她先前不知,连女兵的家?属们也是被瞒着的。
若被家?人发现了身上的伤,她们也会另外扯谎,自圆其说。
郁音说起?这个的时候眉飞色舞,“我哥和我家?那傻子经常吹嘘军营里?的操练如?何?辛苦,他们熬下来如?何?厉害。哪里?知道我们操练的时间也没比他们少呢,等来日在战场上遇着了,肯定让他们惊得下巴脱臼!只不知道殿下何?时会派我们上战场……”
不觉又到了陆珏休沐的时间,天渐暗的时候,她就从大宅离开往自己的小院走?。
刚走?到门?口,她就遇到了遇上了陪着侯大婶出来遛弯的侯源。
两家?住得近,侯源和陆珏又排在同样的时间休沐,遇上是再?正?常不过?。
侯大婶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和常人无异,远远的见?了江月便站住了脚,略带心疼地询问道:“江娘子看着越发清减了,近来可有?好好吃饭?”
之前江月的伙食都是侯大婶一手包办,虽她推辞了好多次,但侯大婶说她日常一个人也要开火,多做一份也就是顺手的事?,江月就也不好拒绝对方的好意。近来江月常留在大宅,也就跟着珍珠、郁音她们一道吃大锅饭了。
“近来吃的挺好的,我平时吃的也不多,倒是没发现自己瘦了。”
“怎么没有??”侯大婶把她拉着一通瞧,“你自己虽然就是大夫,但却并不知道照顾自己。若你是我女儿,我可该心疼坏了。”
侯源也开口道:“听我娘说,近来熊慧让你也去大宅洒扫了?那宅子阔大,洒扫一遍也不是什么轻省的活计。不然我去和熊慧说说……”
侯大婶也赞同地点头,“你给那么些人看病,本就是累的不轻,确实不好再?做操劳的活计。今天猴崽子给我割了一些肉回来,我晚间给你做些宵夜,你吃了补补。”
江月还要推辞,却听一道男声突然插入道:“我也觉着你比从前瘦了不少,是该多吃一些。”
江月转眼,便看到了施施然走?来的陆珏。
侯大婶和侯源见?了他忙要行礼,他摆手说不用,而后唇边噙着一抹笑意,走?到江月身侧,将手里?的一个小包袱递送到江月眼前,“上次说好赔你的新裙子。”
江月余光已经扫见?侯源古怪的脸色了,但事?已至此,也委实没有?再?隐瞒的必要。
毕竟珍珠率领的女兵那边,全都知道了,等于这城寨中一小半人都知道了。
这种消息最容易不胫而走?,侯大婶就并不意外,也就侯源这样刚从军营里?头回来的,还不明就里?。
“哪里?来的裙子?”
江月伸手接过?,陆珏却是把小包袱虚晃了一下,并未让她拿到,而是用一只手牵过?她的手,说:“当然是城里?买的,回家?再?看吧。”
他的掌心灼热,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。那薄茧摩挲在她细腻的皮肤上,略有?些痒。
而且恰好是几?日之前他弄了一手木刺,鲜血淋漓的那只手。
江月便也没把他的手甩开,只侯大婶微微颔首告辞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