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闯,只理直气壮道:“穆姑娘虽是贵客,也没?有?拦着丈夫、不让见妻子?的道理。”

发现江月出来了,史文正的视线在她身上?打?了个转儿,接着道:“这江娘子?都?出来了,诊治也结束了,还拦着我作甚?”

江月先给了穆揽芳一个放心的眼?神,而后才不紧不慢地道:“诊治确实结束了,但卫家姐姐服了药,已经睡下了。且她后头也需要静养,史大少爷要见妻子?那确实理所当然,但在妻子?病中惊扰她,一副不想她好的模样,却又是为何?”

史文正被她的话噎住,半晌后才梗着脖子?道:“我就是不放心她的病,才想着来探望她的!”

江月伸手?轻点了点自己的脖子?,嘲弄地笑道:“带着这个来探望?”

穆揽芳等人经她这么指点,才看?向史文正的脖颈处。

只见他脖子?上?衣领交界处,赫然有?一道纤细的血痕。

是指甲抓挠的痕迹。

史文正赶紧捂着自己的脖子?,故作镇定道:“我这儿就是被柳枝刮了一道。罢了罢了,你们不让我瞧姝岚,我明日再?来好吧!”

他也不敢对穆揽芳如何,只对这江月放狠话道:“我夫人身份贵重,若她有?个三长两短,江娘子?可小心了!”

然后便扬长而去。

“还敢威胁人。”穆揽芳气鼓鼓的,“要不是怕动静闹得太?大,影响了卫姐姐,你看?我揍不揍他!”

又过了一阵,卫姝岚醒转过来。

麻沸散的效力渐渐散去,她本以为即将会遭受剧烈的疼痛,没?成想,痛确实是有?点,倒也并没?有?到难以忍受的地步。

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,很难想象,只是睡过了一觉,多年的病症就已经治好了。

接下来的几日,她按着江月的嘱咐,吃着清淡的流食,勤换衣物,很jsg快便能?下床,行动自如。

只是她经血在体内积压已久,还得再?吃上?一阵子?汤药调理身体。

期间史文正还又来了一次,彼时卫姝岚已经能?行动,便没?再?让人把他拦着。

放他进?来后,史文正先是假模假样地关心了卫姝岚几句,转头便说?起‘正事儿’。

他是来要银钱的。

当着穆揽芳和?江月的面,他说?起假话来一点不心虚,“我在县城认识了几位有?才学之士,交际应酬都?需要银钱。我先从你这儿支用一些,等回了府城再?还你。”

听得穆揽芳又把拳头捏紧了,却看?卫姝岚不辨喜怒道:“我身边也没?有?什么银钱,只手?上?这只镯子?,倒还值些银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