扎在土壤中,从土壤里吸取养料,依靠着土壤存活。

把这根草拔出来,就会枯死,根晾干在地面上,鲜绿的身体变成死亡的黄色,直到分解又重新回到土壤,成为土壤的养料。

池安记得,那人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。

这么优柔寡断,他什么时候才能成功,池安在心中唾弃了下自己,杀意在心中重新凝聚,眼眸中的柔情散去,凝练成深沉的寒冷。

“怎么了,身体不舒服?”

江空感到池安一直低着头,转身问道。

温和的声音扰乱了池安的心绪,刚才重新凝练出来的杀意,顷刻间烟消云散,池安抬起头,浅笑道:“江师兄,我没事。”

白皙的面庞几乎维持不住平静,下面的痛苦几乎翻滚扭曲凸出表面,心口窒息的疼,其中还有一点点委屈。

池安面上浅笑着,心中已经流泪崩溃,怎么办,面对这个人他根本下不去手。

任心中怎么崩溃嚎叫,痛苦翻滚,池安面上任风平浪静,腼腆的笑着,像宗门中涉世不深的小师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