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庭月一如既往的直入主题,八卦得明明白白的。
陈颂宜呼了阵雾气,“你读什么临床医学啊,你应该读风水专业,专门算八卦。”
江庭月:“所以你真的遇到他了。他有没有发福啤酒肚秃顶地中海啊?”
正好中场休息,助理拿了两件大衣过来,一件给她穿上,一件给她挡腿。
陈颂宜活过来了,找了个椅子坐下。
她裹紧外套,“你盼着人点好是会死吗?”
江庭月轻啧一声,“那就是说,他依然帅得惨绝人寰。”
陈颂宜对她这个既早古又浮夸的形容词不是很赞同。
不自觉,脑海里就浮现出她第一次在天桥看见他的画面。
其实她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他,只是他确实好看,她才停留了目光。
而认出他,是因为他的眼睛会说话。
思及此,陈颂宜垂眸,轻笑着,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。
“喂?陈颂宜你还在听吗?喂?”
陈颂宜回神,“嗯?”
江庭月没在意,继而兴致勃勃的说:“那姐姐批准你们破镜重圆。”
她的语气太臭屁了,陈颂宜下意识嫌弃道:“你多大脸,还用你批准。”
江庭月听了???,更兴奋了,“那就是说,你们俩已经好上了。”
陈颂宜:“???”
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?靠那草履虫般的脑回路吗?
江庭月自顾自的感叹:“果然我们公主是个坚定的竹马打不过天降主义者。我就说嘛,宋退思多好一男的,比席襄垣、崔之衍那几个榆木脑袋好多了,从来不跟你发脾气,不拆你台。说真的,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,当年你们分手我可难受死了。”
陈颂宜听了,轻笑。
可不是嘛,江庭月陪她喝酒,结果自己喝醉了吐了半宿。
耳边越来越聒噪,陈颂宜有点后悔接她的电话了,“你说完了吗?我挂了。”
“我开玩笑的,别挂呀......”
雪山顶常年有雪,但滑雪场并没有覆盖整个雪山顶,有些积雪不符合标准的地方,伫立着一片片的雪杉,远远望去,像缩小版的圣诞树。
银装素裹,极速滑雪飞溅起的雪沫声和滑雪者们畅快的笑声弥漫在空气中。
绵延的雪道纵横交错,有不少初学者在教练的指导下蹒跚前行,像没学会走路的企鹅宝宝,然后摔个狗吃屎。
不过,也有很厉害的人,一学就会。
比如,宋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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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间操结束,每个班级按顺序从操场回到自己班级的楼层就能下课。
沈盐是宋退思的同桌,也是一班的班长兼语文课代表,而宋退思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,俩人经常帮着对方抱着作业去教师办公室。
一班数学老师,也是教九班的,还是九班班主任。
那天,他们过去作业柜里拿作业本,看见旁边站着一个长发的女生,正低头写字。
阳光照拂带女孩的耳后,他甚至能看见她耳朵上的绒毛。
她挠了挠头,一转眼,就看见了他。原本眼里带着笑意,随即,似乎因为看见他,又皱了皱那弯弯的细眉,徒然低下头去。
宋退思吊着眼皮从她身旁经过,对于她明明看见自己却没打招呼的行为,有点莫名的......不爽。
九班班主任改作业的间隙,抬头刚好看见这俩人站在一起的背影,她拍拍宋退思,说:“退思,你看看能不能教教她那道题的解题步骤。”
陈颂宜数学奇差,差到老师都没办法跟她讲题的地步。
九班班主任正烦着,突然看见自己一班的课代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