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表情已然不虞。
她扬声,“萧白是吧?你说的话是站在校方的立场,还是你个人的立场?你能不能为你说的话负责?”
担责的话一出来,萧白抿紧双唇,没吭声。
陈颂宜继续说:“你们挑合作方,没有做背调的吗?SWAN因为食品问题口碑受损?谁调查出来的?哪个机构哪个媒体给你们的事实?证明?麻烦你用词注意一下,我们,是校企合作,不是你们农科院居高?临下施舍给SWAN的项目,你说话是要负责的。”
“......”
看着?脸色僵硬的萧白,陈颂宜递出了一记眼刀,“付不起责任,就请谨言慎行。”
她把报告摊在桌面?上,从容不迫,缓缓道?:“农科院所培育的新品种无一例外确实?是精品,但世上不存在完美的物品,你们的产品有缺点,这是事实?。双方议价,也是情理之中的。况且,在我看来,农科院新培育的这批榛子,也不是SWAN非要不可的选择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陈颂宜感觉自己看见了下班的曙光。
从开始的授粉到育苗,细到温度光照、沙壤、枝条修剪,大到培中筛查、淘汰、栽植,这批榛子的培育,几乎贯穿了萧白整个博士生的学习生涯。
他对自己培育的产品有自信,他觉得自己在捍卫自己的成果,并且对此抱有迫切甚至激进的情绪。
可是接连的洽谈失败,再?加上今天陈颂宜的话,深深刺痛了萧白脆弱的神经。
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,像是走投无路一样,撕破了脸,言语上带着?嘲讽的意思。
“就凭陈小姐一个女人,可以做SWAN整个公司的决策吗?而且,以SWAN的处境,即便陈小姐再?嘴硬,也不可否认有品牌危机吧!”
陈颂宜觉得自己鸡同鸭讲。
这人哪是辩论式谈判,分?明是要求她认识生物多样性的。
什么叫她一个女人?
但凡他少说个女字,自己都不至于这么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