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两边的亲戚为?了息事宁人,都在劝和。
他们闹离婚那会儿,陈爸陈妈已经过世了。
这一家剩下三个小孩,陈颂时刚出来工作,陈颂宜还?在读高中,家里连个能给?陈颂祺撑腰的都没有。
所以那些人才敢明目张胆的劝和。
不过这婚最后还?是离了。
因为?陈颂宜。
那段时间刚好?是她生病期间,又是冬天,整个人浑身都在疼,疼得她情?绪状态都不对劲。那些亲戚隔三差五的上门拜访,劝说一些事不关己?却?富丽堂皇的话,陈颂宜听了,心里憋着一股狠劲。
陈颂宜从小就是被宠大的,被爱者有底气,这种成长环境下,她很自然就会习得一种想要别人帮忙又不会惹事的本事。
陈家靠不住,但陈颂宜有个舅舅。
舅舅年轻时跟家里闹翻了,没回家过的,这些年这个舅舅唯独和陈颂宜妈妈有联系。
那时小舅舅正巧是管辖三军纠察的领导,原本情?理上,陈家不应该找他,但架不住陈颂宜会来事啊。
陈颂宜脸皮厚得很,拎着两袋十块三斤的苹果橘子就找上了门。
没多久,秦朗就离被撤职查办,开了部队。
陈颂祺的婚,自然就顺利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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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完了之后,不管哪边理亏,陈家这些年也没找过秦家麻烦,倒是秦朗时不时冒出来恶心人。
秦朗离开部队一段时间后,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,听说了他离开是陈颂宜找人帮忙做的。
从那之后,他一见陈家人就骂陈颂宜。
说白?了,还?是欺负他们没有爸妈,没人替他们做主撑腰。
陈颂时阴测测的笑了笑,“我要整垮秦家。但我怕那人狗急跳墙,你?最近小心点。”
陈颂宜不出意外又哦了一声。
当年出事之后,陈颂时一直没说什么。
但陈颂宜可不会认为?陈颂时不在意这个事情?。
恰恰是陈颂时记到?了心里,于是在等而已,等自己?羽翼丰满,等陈秦两家那点单薄的交情?被那些人带进黄土里,一直憋到?现在。
晚些时候,慧姨带了食材正做饭,陈颂宜忽然想起自己?手机在房间充电,上楼拿了下手机。
因为?之前都是在宋退思家里吃晚饭,她还?得和他说一下。
迈着步子回房,阔别许久的手机正亮着屏幕,过去一看,是宋退思的电话。
她接起后往外走,“喂?”
“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?”
“我哥回来了,我刚刚在他家呢。”
“晚饭呢。”
“跟我哥一起吃。”
“也行?。正好?我有个应酬,你?想吃什么吗?我回去的时候给?你?带。”
“没什么想吃的。”
“好?,那我看着办。”
客厅,陈颂宜正讲着电话,陈颂时突然从书房里出来,手里拿着个黑色水杯,似乎是出来倒茶的。
拖鞋踢踏着,他单手揣着裤带,懒倦地?抬了抬眼?皮,随口一问:“谁啊?”
陈颂宜被突然出现的人声吓了一个激灵,等看见来人后,继而心虚感骤升。
她顿了顿,温吐道:“没谁,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陈颂时不好?糊弄,淡淡掀起眼?帘,上扬着语调反问,“那个带你?拉屎的?”
“陈颂时!”陈颂宜炸毛了。
陈颂时看不上这人一副便宜样,冷笑,“眼?睛擦亮点,别学陈颂祺不长眼?。”
陈颂宜:“......”全家就你?长了眼?,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