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彩,神情枯草一样灰暗。霍澜成很想和他亲热,在他的房间里,但他的宝贝状态很糟糕,男人不敢轻举妄动。
霍澜成为他请了心理医生,一个温婉爱笑的中年女人。心理医生与他正常的沟通没有成效,就将他带到花园里,带到盛开的百合花丛里,陪他写生。
江晚没有学过画画,只凭着心情随便涂抹,画布上的颜料又厚又乱,医生也不打扰,默默陪着他。就这样过了一个月,男孩渐渐放开心底的戒备,会简单和医生说几句话。
医生会鼓励他,陪他聊天,陪他看漫画,还会温言细语地为他朗诵一两首诗。
霍澜成总是静静地站在窗户旁,远远看着他的宝贝和年长的女医生互动,暗暗吃醋。晚上睡觉前霍澜成照例给他端来一杯热牛奶,但男孩早早躺在床上,背对着他,不想看他。
霍澜成心底郁闷,轻轻挤上床,和他挨在一起,下巴亲昵地靠在他的肩上,试图和他聊天:
“睡了吗?”
没有回应。
“今天都画了些什么?给爸爸看看好不好?”
“怎么不说话了?哑巴了?”
手指轻挑地逗弄他的下巴,却感受到男孩微微颤抖起来,霍澜成亲热地将他抱紧,语气温柔:
“是不是冷了,爸爸抱着你睡好不好?”
然后失望地听到他的宝贝轻声呜咽,霍澜成手臂半撑在床上,阴沉地看着他薄薄的眼皮下滑出晶莹的泪珠。那些眼泪珍珠一样,月光下闪闪发光,男人病态地觉得很美,伸出舌头一一舔净。
霍澜成尝尽了他苦涩的眼泪,最终还是放开他,在他眉角印下一个晚安吻,轻叹:
“快点好起来,宝贝。”
男人一关上门江晚就悠地睁开眼睛,直到确定霍澜成已经走远,才会轻轻起床,去卫生间洗脸。脸上都是父亲湿漉漉的口水,很恶心。
洗完脸会看镜子里自己幽怨的眼睛,大大的丹凤眼不再清澈,充斥痛苦的欲望,霍澜成不知道的是,每晚亲吻了他的宝贝之后,江晚都会躲在被子里痛苦自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