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烟,然后说:“哦对了,我还骗了你,我和俞钦不是什么普通朋友,合作伙伴,我们睡过。在我还没辞职的时候,我就和我老板搞上了床。”

说到这他转过头看向霍闻声,嘴角多了抹自嘲的笑:“现在我要去Lynx了,我又和老板搞上了床,霍总,你看,我说你看错我了吧。我不明确,我对工作不明确,对私生活也不明确,我把一切都搞得一团乱。”

指尖夹着的香烟积攒了一节烟灰,苏南没看见烟灰缸,遂伸手点在了先前那杯花茶里。

澄澈而平静的水面开始变得浑浊而摇荡。

苏南继续说:“不过你也不用担心,那晚也不算什么,我不会仗着这点关系不好好工作,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。当然,如果您觉得我不适合再去做高珠,我”

他的话没能说完,霍闻声按在他颈侧的手陡然收紧,阻止了他持续不断地自贬自厌。

霍闻声动了怒,苏南感觉到了比刚才还要重的痛感,从他说出那晚不算什么开始,霍闻声就没收着劲儿,像是惩罚一般掐住他的咽喉。

“你有什么自知之明?”霍闻声问,“这点关系又是什么关系?”

苏南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霍闻声,充满戾气与强势的另一面,可在这一瞬间,他因为对方的情绪波动而心头发堵,乌云变成了积雨云,在不安地震颤,也在疯狂地肆虐,在酒精的加剧下搅碎理智。

于是他也让霍闻声看到了前所未见的他,低劣,浅薄,庸俗又可笑的他。

“能是什么关系?”苏南仰着下巴,艰难开口,“成年人气氛到了,被欲望眯了眼,一时冲动发展一夜唔”

霍闻声直接单手掐住了他的下颌,虎口卡在他的唇齿,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,苏南因疼痛而发出呜咽,急促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霍闻声手背。

“这就是你的‘自知之明’吗?”霍闻声俯身靠近,漆黑的眼底有似有雷云翻涌,“我以为我表现得足够明显了。看不惯有人欺负你,更看不惯有人惦记你,我有耐心等你,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。”

苏南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在霍闻声手下不安地颤抖,甚至想要逃离,不敢面对他的言外之意。

霍闻声钳住了他的另一只手,积攒的烟灰掉落,在两人手臂上留下相同的滚烫。

有人自虐般靠疼痛坚持,有人清醒地在疼痛中抑制暴戾。

“我既然从不需要床伴,你觉得我为什么跟你上床?”霍闻声又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