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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这样,那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大傻逼,而霍闻声,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,再好看绅士也是大混蛋。
在苏南的逼视中,霍闻声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,像是有些无奈:“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给我贴标签了?”
“不过倒是有进步,直接开口问我了。”霍闻声还是笑着,注视着苏南告诉他,“你对自己的作品就这么没信心吗?JMGA能在珠宝圈里保持权威,自然是因为它足够公平公正,我没有推动你拿奖,也不会对你做这种事,你拿奖仅仅是因为你的作品足够优秀,它理应获奖。”
矿泉水瓶里有些许水迹从未拧紧的瓶口涌出来,苏南无所觉,他看了霍闻声好几秒钟,然后低头道歉:“抱歉,是我狭隘了,我只是没想到我能得奖。”
霍闻声说:“没关系,我应该事先告诉你。”
听他这么说,苏南心里突然涌现出些许莫名的酸楚。
这很奇怪,他竟然在霍闻声这里感到委屈。特别是霍闻声伸手从他手里把那只捏得有些变形的矿泉水瓶子拿走,然后拿出一方手帕,抓着他的手腕,替他擦拭水迹。
在夜风里站了许久,苏南双手冰凉,而霍闻声的掌心温热,通过肌肤传递,苏南冷透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升温,心酸却更盛了。
“祝贺你得奖。”霍闻声说,“你到我这来,是我的荣幸。”
只是一次合作,他却非要用这种暧昧的表达。
苏南觉得应该要纠正对方,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手指上溢出的水迹被擦拭干净,可心里溢出的委屈与冲动尚未能平息。
随便吧,苏南在这一刻忽然不想去考虑分寸,也不想考虑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