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且他其实并没有真的睡地毯,在苏南睡着之后,他坐在一旁处理了一些公务,一直到天刚亮才迷蒙睡了一小会儿。
苏南一怔,忽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放松身体,往霍闻声身边靠得更近了一点。
很莫名其妙的,在这瞬间,苏南有些后悔当时没有机会问霍闻声这个问题。
如果当时他问了,得到这个答案,那在最初看见霍闻声睡在地毯上的怔然和动容之后,必然会叠加出更加浩瀚的心动。那他或许就能发觉霍闻声并非遥不可及,这个人所有的头衔、身份、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外物标签,他并非不食烟火,反而随和得平易近人,是个愿意在生活中沾染鸡毛蒜皮,睡地毯,拖地板的寻常人。
那么,当时的苏南,或许就不会为那些距离而不安。
可念头一转,苏南又想,怕是也不尽然如此,此时此刻也未尝不是更好的时机。
霍闻声见他神色忽地怅然,又忽地莞尔,开口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”苏南看着霍闻声,明亮的眼底有很满足的笑意,“就是觉得和你在一起真好,真的很好。”
霍闻声的目光在他脸上凝了片刻,然后低头吻过来。
“我也觉得很好。”
霍闻声生日当天没能收到想要的礼物,心里多少是有些疑惑的。可苏南一派若无其事,他准备的那串珍珠项链算得上用心良苦,做的时候还告诉霍闻声,灵感来源就是每次和霍闻声做时候,霍闻声大汗淋漓的模样。
晶莹的水珠从下颌坠落,落入本就淋漓而晶亮的胸膛,如惊蛰后的春雨,带来令人心神荡漾的春意。
生日之后,苏南和平时一样忙于工作,霍闻声非常不露痕迹,也很不故意地去查看过,对戒的设计图有了改变,但还没有实体出现。
惹得霍闻声怀疑是不是给珠宝设计总监的工作太多,苏南没办法开小差,他甚至都想要把方可仕再调回来替他分担一些工作。
至此霍闻声确认,苏南的确没那意思,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问题出在了梁哲身上。
这蠢蛋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搭得不对,拐弯抹角地向他传达了苏南要求婚的信号。
一天天地不干正事儿,乱嚼舌根,到处惹事儿。
霍闻声都懒得去探究这小子是从哪儿得来的谣言,一竿子给人支到了八百里开外的一座盛产珍珠的小岛出差。
不是喜欢珍珠吗,那去珍珠岛和蚌蚌作伴好了。
苏南对此一无所知,他再见梁哲已经是一个月之后。梁少爷晒黑了不少,笑起来一口白牙显得更傻了,所以他问苏南什么时候办婚礼的时候,苏南当他脑子坏了。
而梁哲则以为苏南是因为担心身边闲杂人等太多所以装蒜,可后来身边的人走完了,他又见苏南手上没有戴戒指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苏南没装,是真不知道。
“我大表哥没跟你求婚?”梁哲很惊讶。
苏南也很惊讶:“你大表哥要跟我求婚?”
梁哲:“啊?你问我啊?”
苏南:“啊,我问你呢。”
梁哲:“……”
很好,一问三不知,显然是哪里出问题了。
俩人面面相觑,冷静下来回神细想,梁哲把那天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,追根溯源苏南算是明白梁哲这误会从何而来。
当初因为赵自寒传出去霍闻声隐婚的谣言,苏南倒是听说了一些,他一笑而过,没想到梁哲这个傻子竟然真信了那要求婚的谣言。
很显然,生日那天霍闻声除了打扮得漂漂亮亮以外,没有任何求婚的举动,唯一算得上反常的事儿,就是那天在水床上,霍闻声比平时更凶了一点,事后总是捏他的手指。
“那大表哥为什么要